半個小時後,姜菀背靠在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眼窩溼潤柔媚。
她兩手還緊緊攥著安全帶,下嘴唇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謝嶼不知道從哪兒拿了包溼巾出來,抽了一張擦手,又抽了一張遞到姜菀眼前,“需要我幫夫人擦麼?”
姜菀一把奪過那張溼巾,攥著溼巾的手探進蓋在腿上的西裝外套下。
玩大了啊...
在前夫辦公室跟管家接吻就算了,現在又在人家停車場...
“過山車到終點了麼?”謝嶼把手指擦乾淨,盯著姜菀一本正經的問。
她氣喘吁吁,撇過頭不想理他。
又粉又軟的兩腮鼓起來,挺想讓人伸手去捏的。
這般想著,謝嶼也就伸手過去了。
姜菀躲開他的手,一臉嫌棄,“髒死了。”
髒?
謝嶼把手抬起來仔細看了看,又遞到姜菀面前,像是在自證乾淨。
手掌白皙,指節修長,指甲也修剪的弧度很漂亮。
姜菀看了兩眼,心想,這手不去做美甲真是可惜了。
等挑一天有空了,她還非得要給他做一款,紅色鑲水鑽,爆閃的那種。
心裡打著壞主意,等唇角的偷笑剛揚起來,耳畔響起的話猶如對她潑了一桶冰水,還是透心涼的那種。
“嫌棄啊?”謝嶼把手收回來,看了下最長的中指,“哪有自己嫌棄自己這一說的?”
“謝嶼!”她直起身喊他。
“嗯,不敢了。”嘴裡是求饒了,就是那深邃的眼眸還帶著趣笑。
“兩分鐘。”
“嗯?”
“我們冷戰,兩分鐘!”
謝嶼瞅著自己身邊的小沒良心。
激戰半小時,冷戰兩分鐘。
不到兩秒,姜菀就宣佈冷戰結束,她像是想起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湊到他跟前,亮著眼睛,“你剛才為什麼要打扮成維修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