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謝管家泡的茶。
謝嶼聽了想笑。
又是被這女人給作到了的一天!
他舌尖在腮幫子抵了抵,眼眸輕輕垂著,把情緒收斂乾淨。
“不過...”姜菀接過謝嶼手裡一直端著的那杯茶,她抬手把一杯茶給喝光了,然後又把杯子擱在和霍東臨的離婚協議書上,“今天我可能不太適合喝茶,感覺有點兒澀。”
她狐狸眼像是被那杯茶給灌溉醉了,燈光下透著瀲灩,似春江柔波,能盪漾到人心口裡去。
謝嶼對上那雙眼。
有點兒酥。
他站起來,看著別處。
“謝管家。”姜菀雙臂懶懶搭在沙發上,臉頰一側枕在手臂上,狐狸眼往上看,睫簾濃密捲翹。
謝嶼只好又看她,“夫人還有什麼吩咐麼?”
“有酒麼?我想喝點兒。”
這是離婚了難受?借酒澆愁?
他畢竟現在扮演的是管家,得沉浸式體驗這個職業,過幾天再想體驗也沒機會了。
“夫人,喝酒傷身體。”他又補充,“如果實在太難受?可以喝些度數稍高的白葡萄酒。”
“難受?”姜菀笑了,又細又長的狐狸眼跟長了鉤子一樣,“我才不難受,我是想要慶祝!”
謝嶼不懂。
只覺得這女人又要開始亂作。
“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我自己去找酒喝!”說完,姜菀從沙發上下來,踩著拖鞋上了二樓。
謝嶼想提醒她,酒窖在負一層。
一抬頭,人已經不見了。
白皙的薄背上,跟硃砂一樣紅的痣從謝嶼眼前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