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刺入虎軀,都沒能深入,沈越只覺身體一陣發麻,頭髮都豎了起來。
沈越大驚,想要抽刀,卻怎麼也無濟於事,只能隨著樹後的怒吼,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顫抖,他的眼中有了驚恐,看向大樹後緊露出的手,不,確切的說是那根黑漆嘛唔的棍子,眼裡有了敬畏。
這是沈越徹底暈過去前,心裡最後的想法。
可憐的沈越,可憐的老虎,咚咚叮噹的聲響過後,一人一虎齊齊倒下。
聽到動靜,花臉貓的李瑤光小心探頭出來,發現老虎已經倒下,她還不放心的用手裡電棍探了探虎爪,可惜電棍強力輸出已經沒電了,眼前的虎爪也只在她試探後抖了抖,而後又沒了動靜。
李瑤光不放心,把電棍送入空間,再次拿出另外一個小電棒,那個碼力小,握在手中剛剛好,不過好歹也能自保。
走出去打算對著老虎心臟再來狠狠一擊,結果一出來就發現,老虎的背後居然還有人,李瑤光一愣。
剛才她是太緊張了沒發現,眼下看到人,李瑤光恍然大悟,驀地想起剛才近在咫尺的提醒,感情是這貨喊的呀。
他這是企圖救自己?
好吧,看在他有心救人的舉動上,看著一頭爆炸毛時不時還抖一下的人,李瑤光難得心善,戒備的走過去,抓出根乾柴,把這人與他手中的長刀分開,儘量用棍子把人推的離著大老虎遠了些,這才舉著手裡的小電棒,估摸著老虎心臟的位子,避開任何與自己身體可能的接觸,狠狠的電了下去。
可憐的大虎,隨著吱吱吱的電流聲下,再次抖抖抖抖……
饒是這樣李瑤光也不放心,連電棒都電的沒一點電了,她才收回空間跟那根長電棒一起充上電,再從空間取出把在通州碼頭的打鐵鋪子買的鋒利斧頭,高舉起來,照著老虎的脖頸閉眼狠狠砍去。
這糟心的世道,前後胡兵,後有老虎,接下來指不定還會遇到什麼,什麼也都有可能,為了自保,也為了保護家人,她必須強勢心狠起來,要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個死。
要是眼下她連昏死的老虎都不敢砍,那以後遇到胡兵,遇到吃人的流民怎麼辦?軟弱的擒等死嗎?
斧頭落下,溫熱鮮血噴射而出灑滿她滿臉滿身的那一瞬間,李瑤光心裡有一道名為膽怯的枷鎖徹底遠去,也是這一刻,上輩子的一切也彷彿與她遠離。
她是李瑤光,是這輩子為了苟活亂世中艱難求生的孤女李瑤光。
咔,咔,咔。
再下第二斧子的時候,李瑤光已然睜開了眼,發了狠的一下又一下,砍的老虎腦袋只連著一層薄薄的皮,死的不能再死了,李瑤光才一抹臉上的血,收了虎入空間,提著染血的斧頭,想著剛才撲出來的狼。
為了以防萬一,渾身染血充滿戾氣的李瑤光,又朝著剛才虎狼大戰的方向而去。
路過剛才自己丟出的迷魂香,彎腰撿起收進空間時,李瑤光忍不住抱怨。
“回頭要是有緣再見到吳大夫,我一定要給他老人家提議,讓他那什麼小師弟的再改良改良這玩意,要不然再遇如今日這般危險,香不易燃,關鍵時刻可是能要人親命的呀!”
嘟囔著腳不停,來到一狼一虎打鬥的地方卻不見狼的蹤跡,只有雜亂的現場證實剛才自己並不是眼花,可狼呢?那麼大一頭狼呢?
李瑤光頓時心驚肉跳,生怕是打了虎惹了狼,自己一家都得完,急忙四下仔細尋找,果見地上有串串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