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母親動了手術之後身體一天天的好轉,他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愈發想見見幫助他的那個人,雖然對方說這是報酬,但是他心裡清楚,他做的這些事情若是真的按報酬論的話,怕是都要不了她給的十分之一。
十分鐘後,一輛銀灰色的豪車在眾人羨豔的目光中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與此同時從車上走下來一位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少年,儘管來往的行人看不到她的全貌,但僅從她的舉手投足間也能感受到一絲貴氣。
裴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即很快又移開了。
雖然只有過幾次短短的通話,但從隻言片語中他也能感受出來,對方的思想很成熟,年齡的話至少得和他差不多大了吧。
但是這一切的猜測都在少年推開咖啡廳的門徑直向他走來的時候被打破,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人摘下帽子和墨鏡,露出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而後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來。
“你好裴馳,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君九。”
裴馳雖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但是出於軍人習慣使然卻是也選了個最靠裡也是最隱蔽的位置,因此君九在摘下帽子和墨鏡後完全不用擔心會在咖啡廳引起騷動。
裴馳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即便是沉穩如他也忍不住愣神了幾秒,隨後他才站起身反握住她的手道:“你好。”
打過招呼後,君九直接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重新戴上了鴨舌帽,喊來了咖啡廳的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和一盤點心,這才正視著坐在對面的裴馳,神色放鬆的就好像是在自己家接待著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沒有一點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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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裴馳倒是神色緊繃,正襟危坐的樣子就好像在面見著什麼領導,儘管……這個領導和他想象中的差異有點大。
“你母親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君九瞭解裴馳的性子,不能指望他自己說話,只能主動挑起話題。
“她的身體好多了,醫生說在醫院再休養一個月就能出院了。”
裴馳下意識地就回答了她的話,等到說出口後才發現這本不該是她知道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對方的模樣太過隨意放鬆,這才讓他無意中撤去了心理防備。
看到裴馳在說出這句話以後用像防賊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君九忍俊不禁,一下子就被逗樂了,她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情,坐在裴馳對面笑得開懷。
果然,回想起曾經最快樂的時光,竟然是在別人眼裡最恐怖的煞血訓練營,雖然在那裡每天都會面臨著生命的危險,但是那裡面的人卻要純粹的多。
在這個當下,怕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開心的一段時光了。
“我知道,你心裡現在有很多疑問,比如我是怎麼找到你的,比如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名字、怎麼知道你的家庭狀況……不過抱歉的是,這些我都沒辦法告訴你,你只需要明白一點,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君九雙手捧著咖啡,目光真誠的看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咖啡的霧氣氤氳了她的眼睛,將她本就漂亮的一雙眼襯托得更加明亮。
裴馳看著她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但是心中的不安卻被奇異的撫平,他低著頭沉默了許多,才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裴馳認真的道,“無論如何,你都幫了我,我裴馳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不管你是為善為惡,我都願意相信你。”
“真的?”君九聽著他的話心底動容,可又不免生出幾分捉弄的心思,“那我如果真的是壞人,想要讓你去害人呢?”
“我會幫你,只不過事後我會去自首,我欠你的恩情也算是報了。”裴馳都沒有多想,很快就給出了回答,因為這就是他內心最真實的答案。
“那我可真是賺了,花這麼些錢就能買到你的這條命。”君九抿了一口咖啡放下了杯子,因著他的回答神情都柔和了幾分,“不過你放心,你運氣好,我不是壞人,也不會讓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只要好好陪在你母親身邊照顧她就好了。”
前世在煞血訓練營的時候,裴馳幫了她許多,幾次她在實戰中都險些丟了性命,卻是被他給救了回來,但是終有一次,他救了她,自己卻再也沒能回來,臨死前還在掛念著他重病中的母親。
所以這一世,她不想讓他再涉足那個讓他丟掉性命的地方,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好。
因著她的話,裴馳又有些愣神,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信任。
“我讓你查的事情……”君九話才說個開頭,裴馳就已經速度極快的從身旁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她,“都在這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