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談的聲音很低,沈清怡又在跟肖童嬉鬧,所以並沒有聽見。
“沈小姐,剛剛跟您搭話的那個黑衣女人,是容少的對手那邊的人,如果下次您再看到,一定要遠遠的避開,千萬不能靠太近,明白嗎?”
“所以是她在跟蹤我們?”
“不,是他們!”阿軍糾正道。
沈清音心內不解。
一是剛剛在洗手間,那個阿青並沒有表現出惡意,只是不斷在探底,看樣子與她是偶遇,而不像是刻意尋上門。
二是以阿軍的身手和實力,他完全可以直接出面,解決掉那群人。
為什麼會一反常態帶著她跑路?
不過容冽的社會關系網錯綜複雜,也許有人是他目前還不能隨便亂動的,那個阿青可能也是在演戲,所以沈清音心裡雖然起疑,倒是沒有多追問什麼。
車子在市區內繞了很多圈,終於在路邊停住,阿軍和沈清音換了一輛車開回印象春城,而阿華則結果司機的位置,將清怡和肖童送回康複醫院。
“沈小姐,容少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了!這段時間,您和沈二小姐還是先不要外出,具體情況,等容少回來再做定奪吧!”進了別墅,阿軍說道。
阿軍竟然如此忌憚這波人?
提到容冽,沈清音拿起手機看了看,微信和電話都空空的。
發出去的訊息都石沉大海了!
這男人,一放出去就變野!
同一時間,義大利已經是晚上。
一排的水晶燈,將偌大的容家莊園照樣的燈火通明。
“少爺,少爺,夫人正在休息……”菲傭伸手攔著他,但容冽昂首闊步,走得極快,轉瞬就到了臥室外。
“少爺,夫人正在……”菲傭只能拔高聲音,提醒屋內的君雙。
門彭得被踢開,穿著紅色睡衣的君雙站在門後,一雙與容冽一般無二裡氣勢淩厲:“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了嗎?”
容冽越過她向後看去,小沙發的陰影裡坐著個男人:“媽教導的人才是真懂禮貌,見到自家少爺,連招呼都不打?”
“容冽!”君雙的聲音揚高,蘊含憤怒。
君一站了起來,走到君雙的身側靠後,恭敬的叫了聲:“少爺!”
君一不過比容冽大上幾歲,五官突出,尤其是有亞洲人難得一見的高挺鼻樑。此刻他的發型淩亂,襯衫最上面那一粒釦子也沒繫好。
容冽譏誚的視線掃過他:“你很辛苦,白天要幫我媽處理事情,晚上還要在床上賣力,要注意身體,不然我怕你堅持不了幾年!”
君雙的臉色變得烏青,沉聲道:“你先下去,日本那邊的事,你明天飛過去處理下!”
君一點頭,領命而去。
其實日本那邊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少爺回來了,夫人嫌他礙眼,所以要打發他走而已。
“你怎麼現在回來了?”君一出門後,她就按亮了臥室內的大燈。
容冽似笑非笑的頂了句:“我不回來,怎麼能看到這一出好戲!”
“容冽!”君雙怒道:“我是你媽,我想要跟誰在一起,要跟誰睡,那是我的自由,你還管不著!”
“很好!”容冽點頭:“那我要跟誰結婚,跟誰生孩子,也是我的自由,希望你不要插手!”
這幾天,阿軍已經處理幾波君雙調查沈清音的人。
“我只是關心一下你!”
容冽嗤笑。
關心?這個詞她居然也能用到他們的關系之中。
恐怕不是關心,而是想掌控吧!
容冽冷冷的說了句:“我想我們還是維持表面的和諧,互不幹預對方的私生活的好!”
君雙本來就是個性情堅毅的人,在容冽小的時候,為了掩蓋一些事,她不得不對他殘酷點,就是防著萬一真的有那麼一天,他能多一些自保之力。
如今,他是強大到能引領容氏,強大到對抗一切的危險,但他們母子的關系,卻是無法在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