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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耳中聽到快艇啟動的轟鳴之聲,那快艇朝著右側的岸邊飛馳過去了。
八月的湖水,涼意刺骨。
她感覺自己的關節都被凍住了,呼吸變得困難,身體像個秤砣一樣往下掉。
不過沒有掉下去,一隻胳膊伸過來架住她,沖她打了個手勢,意思快點往岸邊遊。
她的身體逐漸回溫,也顧不上嗆了一大口水,只想著努力跟上男人,不拖他的後腿。
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容冽把快艇快到最大,向著對面的方向沖,這樣那些人追過來,就會迷惑他們的方向,為兩人贏得時間。
湖面已經沒有光線了,黑沉沉的十分可怕。
她只能跟緊前面的水流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腳底踩到了泥濘凹凸的地面。
她再往前遊動幾步,腳終於落到實地,但四周黑洞洞的,剛剛的水聲消失了。
除了自己的呼吸,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種極致的黑暗和安靜讓她害怕得渾身戰慄起來,她輕聲叫:“容冽,容冽!”
現在,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聽到男人的聲音。
她本能的雙手往四周摸去,碰到一些粗糙的樹枝枝幹,嚇得她觸電般的縮回手。
可害怕也沒用。
她再度伸出手,摸索著往前,又碰到了一個濕漉漉的東西。
她驚恐的推開,卻聽到一聲細微的呻吟:“嗚——”
哪怕只有一個單音節,她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這是容冽,此時這呻吟無異於仙樂,她害怕不安的心陡然落到實處,她摸索著男人的身體,就被一條手臂攬過去壓在胸膛上,冰冷的臉貼著她的側臉。
男人身上有水草和血腥的味道,夜風拂過,她身體瑟瑟發抖,在心裡卻是喜極而泣,她的雙手在男人背後交疊扣住,越抱越緊。
“冽……”她的聲音帶了哭腔。
男人的大掌在她背後輕輕摩挲:“沒事,我在這,別害怕!”
她的聲線依舊是顫抖的,雙手憑著記憶摸到他受傷的肩膀處,那裡格外的粘膩,手指像是陷入了沼澤中一般:“你怎麼樣?”
容冽輕描淡寫:“我沒事!”
“可你中槍了!”四下裡一片漆黑,入夜後,水面吹來的風寒意刺骨,她牙關打顫,心裡沒有主意。
“沒打中要害!”男人言簡意賅。
“音音!”男人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你拿著這個,往林子裡一直走,走遠一點再按一下就會有光,沿著林子一直往外,應該能遇到人,到時候你自己逃出去,回到酒店,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
沈清音接過打火機,就要按亮,手卻被男人握住:“現在不能按,光線會把敵人引來的!”
“那你怎麼辦?”
“我在這等阿軍來接我!”
暗夜裡,容冽彷彿能看到身側女人眼裡泛出的光芒:“不,我們一起走!”
猶疑不過片刻之間,他站了起來:“好,那就走吧!”
她緊緊靠著男人,能感覺他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緊繃著,尋常的走路根本不需如此,看來他現在挪動需要很大的力氣。
沈清音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你靠著點我!”
男人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果然把半邊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