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燕寧就起床了。
心裡有事,根本睡不踏實,很早他就醒了。
“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變成瘋子吧。”燕寧自嘲式地笑了笑。
“哥哥,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妹妹還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年紀小就是好啊,什麼都可以不想。”燕寧心想。
其實燕寧也只比妹妹大兩歲而已。
還是一樣豐富的飯菜,而且應該比昨天還豐富。大魚大肉,還燉了一隻雞。
“張哥,怎麼早飯這麼豐富啊?”
“昨天不是說過嗎?叫我小張就行了。”侍者道。開始燕寧是叫他張哥的,但自從燕初雨成了掌門的記名弟子後,他就再也不敢自稱“張哥”了。搞得燕寧怪不好意思。
“初雨師姐不是已經是記名弟子了嗎?我專門私下打招呼叫伙房的兄弟加了菜的。”侍者一臉殷勤的樣子。
“早飯吃這麼好,怎麼消化,對身體不好吧。要知道戰亂四起,天下還有好多老百姓連白飯都吃不飽。”燕寧心想。
如果侍者知道他這麼想,一定委屈地不得了。
這可是他專門打過招呼做的,這是花了他的人情的,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脖子上。
“初雨妹妹比你的年紀還小,叫師妹就行了。”燕寧說道。
“不行,不行,宗門有規矩,我們侍者見到學子和弟子都叫師兄或師姐,你們可以叫我們師弟,也可以叫名字或者小張小王什麼的。”
“這都有規矩,”燕寧尋思道,“是不是規定得也太細了。”
“不細不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侍者說道,“我們在做完事情後,也是要煉功的,所以可以叫你們師姐師兄,但長工和短工就不行了,必須叫你們前輩。”
燕寧無語。想象一下,被一幫叔叔輩的長工叫前輩的感覺真的很荒謬。
“參加選拔落選的人,如果宗門覺得天賦還行,就可以留下來當侍者,下次弟子選拔時也是可以參加的,如果透過了還可以當弟子,而且是專門留有名額的。”
原來如此,燕寧點了點頭,怪不得這些侍者幹活還有這麼大的勁頭。
早飯後一會兒,五長老來了。看了侍者一眼,侍者知趣地走開了。
五長老的衣服換了,更加的高貴大氣,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五長老的衣服真漂亮。”燕寧不由地稱讚到,順便拍了下馬屁,這是燕寧從小糖多的緣由。
“先前的衣服是外出穿的,低調了些。這才是宗門正規的衣服。”五長老說道,“我過來是看你的傷勢力怎麼樣了,也有事要給你說。”
五長老臉色沉重。
燕寧臉色也沉重起來,看來還是應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經過醫師仔細檢查,你的外傷基本好了,但是你受了較重的內傷,好多經脈已經斷了,暫時不能修行,”五長老頓了頓,“當前之計,只能慢慢的調理,以後能不能恢復,能恢復幾成,都不好說。”
“你放心,醫師給你配了藥,你每天只要按時吃藥就行了。”五長老安慰了燕寧一下。
“本來想給你丹藥的,但你經脈已損,承受不了丹藥的藥力,反倒不好。”
“也是怪老夫去遲了些,沒有及時趕到。”五長老很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