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聽得似懂非懂的“我還是不懂如今姑娘與那挽雪幾乎撕破臉了姑娘好心放過她估計人家也不會領情了依我看姑娘還是得想個法子千萬別讓她翻身”
知義在前院接待李驍不知是有什麼軍機大事的居然讓李驍留下來吃飯不說知義後來還差人通知如晴看是去前院用膳還是在琳琅園用膳
如晴想了想讓丫頭回復了知義然後一個人在琳琅園用了飯讓成媽媽找些棉料與棉花來說要給知義做兩雙鞋子
成媽媽面有難色“前陣子上頭也有賞賜下來好像有上好的成棉可是都被雪無人收進庫房裡了姑娘若是要的話還得讓雪夫人拿了鑰匙去開庫房”
周媽媽及沉香面色不豫但在如晴的眼神下堪堪忍下
.
如晴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天氣寒冷,成媽媽年紀大了,還是得多加註意保暖才是。我聽說成媽媽素有腿疾,我這兒剛好有從京城帶來的風溼膏藥,沉香,去拿幾貼過來,送給成媽媽。”
成媽媽接過沉香遞過來的膏藥,一臉的激動,看如晴的目光都變了,嘴裡卻說道:“哎,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四姑娘您也……太客氣了。”
如晴微笑道:“我聽哥哥說,成媽媽跟在哥哥身邊已有足足八年,先前哥哥還只是普通士兵的時候,也沒少照顧哥哥的飲食起居,如今,哥哥總算熬出了頭,可成媽媽卻熬出了一身的病。於情於理,如晴都要感謝媽媽的。”然後又吩咐玲瓏,“把我放在黃梨木銅鎖箱裡的那幾雙棉鞋拿出來。”
玲瓏把幾十雙大小不一的棉鞋拿了出來,一一擺在地上,拿了一雙棉鞋給成媽媽,“姑娘在離京時就自己花錢買了好多棉鞋,都是準備送給成媽媽您的。可又不知道媽媽您穿多大的鞋子,便每種型號都買了來,媽媽您看哪些適合,儘管挑去。不必客氣。”
成媽媽那個受寵苦驚,又是感動又是喜悅,說了無數聲感恩戴德的話,試了兩雙鞋子走了。不過在臨走時,成媽媽卻對如晴悄聲道:“其實,府裡上下都討厭那挽雪,連個名份都沒有,卻把自己當成正經太太對底下的人頤指氣使的,咱們私底下都在想,若這挽雪真被定下名份,生下一男半女,那咱們的日子可就真慘了。”
等成媽媽走後,沉香便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德性。還真是拿人手軟了,先前總是把挽雪恭敬得上天去,如今可好,得了姑娘您的好處,就什麼話都敢說了。”
如晴微笑道:“這樣也好。”
如晴練了會兒字,正準備就寢,驀地外頭驚慌奔進一個小丫頭來,“姑娘,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和靖王爺在外書房吵起來了。”
如晴停下手頭的筆,忽地起身,“怎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小丫頭一路從中院奔到後院,又一路奔到琳琅園,也累得下氣不接下氣,等她喘勻了氣這才道:“剛才碧桃端了茶水點心到外書房去,一不小心,絆了桌腳,摔倒在地,老爺大怒,斥責了她一頓。後來又瞧見碧桃雙頰紅腫不堪,就問怎麼回事。然後,這碧桃便說是姑娘您命人打的。然後,然後”
沉香厲聲道:“然後又怎樣呢?繼續說下去。”
那小丫頭一邊看了如晴的臉色,一邊吞吞吐吐道:“那碧桃說是姑娘命人打的。然後老爺就問姑娘為何打她。這碧桃剛開始只一味的說自己不敢說,老爺就說你不說就算了,下去吧,別礙我的眼。可是,靖王爺卻不依,叫住碧桃,問她究竟怎麼回事。”
如晴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瞅著眼前的丫頭,“然後,這碧桃便一五一十告之靖王爺,我是如何如何的刻薄成性,刁蠻惡毒,對吧?”
那丫頭也就是下午被挽雪第二次派來傳過話的丫頭,見如晴似笑非笑的神色,心裡一慌,生怕也成了碧桃的下場,連忙跪了下來,口中喊著“姑娘繞命,姑娘繞命。”
沉香二人氣得怒目而視,玲瓏忍不詮道:“我呸,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了。”
玉琴也嘴快地道:“那碧桃只是個三等丫頭,如何能進得了老爺的外書房?我看呀,應該是有心人的安排吧。”
那小丫頭身子一縮,不敢再言語,只是把頭低得更低了。
沉香盯著她,沉著臉道:“那麼你呢?老爺的外書房離這兒還有好一段距離,這個時候你居然跑到姑娘這兒來通風報信來了。我想,應該也是有心人指使你的吧。”
那小丫頭一聽這話便軟下半邊身子,嘴裡卻還口稱冤枉,“奴婢也只是路過外書房,聽得隻字片語,想著老爺可能會因此誤會姑娘,這才特地跑來告之姑娘。姑娘,奴婢真的沒別的意思,也沒受人指使。姑娘一定要相信奴婢。”
如晴把身子靠在黃梨木椅背上,閒閒地道:“好了,我知道你一片苦心。不會怪你的,你大老遠的趕來通知我,也難為你了,外頭都下這麼大的雪。玲瓏,給她幾顆金豆子,算是我的賞賜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玲瓏虎著一張臉,解下腰間白色汗巾上吊著的的繡花荷包裡數出幾個黃豆大小的金豆子僵硬著雙手遞給她。
那小丫頭起身,看了赤黃的金豆子,心下一陣緊張與狂喜,吞了吞口氣,戰戰兢兢地看了如晴,見她並未有生氣的跡像,這才小心翼翼地收好,嘴裡連聲稱謝,這才退了出去。
那小丫頭離開後,沉香便忍不住道:“真是豈有此理,定是挽雪暗地裡指使碧桃這麼做的。如今又讓靖王爺知道了,靖王爺被矇在鼓裡頭,肯定以為姑娘您驕縱成性,刻薄蠻橫呢,這可如何是好?”
如晴道:“算了。反正此人對我早就有成見,也不差這麼一著。倒是哥哥,若是聽信了碧桃的一面之辭,等會估計會來訓我了。”
“妹妹果然算得絲毫不差。”驀地,一個男聲從外頭傳來,屋內幾個姑娘驚呼一聲,望著頂著一身風雪進門的知義,全都傻住。
“老爺,事情並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沉香見知義面色沉著,原本就讓人退避三舍的面孔如今沉著一張臉,令人望而生畏,忍不住打著哆嗦解釋。
知義瞟她一眼,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好像碧桃就是你親自打的吧?”
沉香臉色慘白,身形顫抖卻也緊咬牙關,“是!”
如晴起身,“哥哥,碧桃我讓打的。你要問也得問我才是。”
知義目光冷湛地盯著如晴,負著雙手,問:“你一向溫柔敦厚,又善解人意,從不打罵下人,這次又是為何?可是碧桃冒犯了你?”
如晴淡淡一笑,“今日代王府差了人來,這碧桃奉挽雪的命令,要我去前廳待客,哥哥,你覺得妹妹該不該去前院迎接人家?”
知義皺眉,“出去見一下又何防呢?”
如晴有一瞬間的愕然,不過又想到吞義在邊關呆了整整八年,早已把老家那一套規矩禮儀忘得乾乾淨淨,是以也不生氣,只解釋道:“祖母從小就教育妹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是不得隨意見外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