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傻眼,小了就小了唄,她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知義再給她捎同只回來吧,她也開不了這個口呀。
知禮皺著眉,盯著自家妹子:李驍還讓我帶話給你。
什麼話?
昨晚你頭上戴宮花,打哪來。
如晴心下傻眼,想著昨晚李驍曾問過話,心下一突,該不會這宮花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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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至於呀,這可是知義二哥特意從邊關捎回來的,只是在草叢裡拾來的,看著不錯才給她捎回來的,難不成,這宮花的原有主人,便是李驍?
這,這可能嗎?
知禮瞅著如晴變幻莫測的臉,隆起了眉毛,聲音嚴厲起來,如晴,你老實與ucu,你那宮花,打哪來的,買的,還是別人送的?
如晴望著自家大哥一眼,在心裡轉了千百迴心思,決定還是坦白從寬吧。
知禮皺眉,知義捎給你的?
如晴點頭,嗯。qvxo沒謊,不信qvxo去把二哥哥捎回來的信給你瞧瞧。知義捎回來的信她都保留著,可不是她兄妹情深什麼的,而是知義的話太經典了,她每每看了忍不住發笑,所以便把信件全留了下來,以作觀摩,想著,為何這個二哥會有那些令人拍案叫絕的話來著。
比如,有一回,他在信中寫道:皮甲收到,月餘,擋箭三次,償完好,汝手藝確有精湛,然,本人武藝漸高,敵人概不是對手,軟甲已無多大用處,下次改寄他物。以免浪費。
那時她把信看了又看,忍不住寫信去大大埋怨了一番,他好心當驢肝肺,下次再也不給他做軟甲了。
不久後知義就回了信來,這次更絕,便宜他人,於吾無益,何苦來哉?
如晴看了良久,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吝嗇又搞怪的二哥。
知禮神色非常驚訝,還很震驚,你是,是知義捎給你的?
如晴點頭,對呀,他是在一草叢裡拾得的。看著不錯,就給qvxo捎回來了。難不成,這宮花原有主人,會是李驍的?
知禮搖頭,那倒不是,只是,這宮花可關係著
關係著什麼呀,大哥哥,你就一次性清楚嘛。如晴不滿地嘟唇,這個總愛吊人胃口的傢伙。
知禮目光復雜地望著如晴,只見如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雖然比同齡之人嬌小些,卻也婷婷玉立,如詩如畫,喜笑嗔怨皆惹人憐愛,嬌俏與玲瓏結合,純真與靈氣相輔。外見賓客落落大米,毫不拘束,對內乖巧懂事,行事妥當,管束奴僕也自有一套,對長輩恭敬,同親人友愛,從未紅過一次臉,被冷落了,受委屈了,也從來都是笑臉迎人,從不抱怨。若日後嫁了人,也絕對是難得的賢妻良母。
可是知禮驀地長長一嘆,他這個妹子,可惜了只是庶出的。
那宮花,以後切莫再戴了。最好收起來,千萬別再讓別人瞧見,懂了嗎?
如晴有些緊張,可是,哥哥,那宮花,昨晚就給弄丟了。
弄丟了?知禮再度皺眉,在哪丟的?
得知是在慶昌侯府丟的後,知禮反而輕鬆了神色,丟了就丟了吧,這樣也好。然後又擺足大哥的威嚴,板著臉訓瞭如晴一頓,雖李驍此人性子喜怒不定,身份又高貴,咱們確實惹不起,可你也不必被他牽著鼻子走吧接下來又是一頓猛訓,如晴被訓得耷拉著腦袋,她已經後悔了,不應該被黑惡勢力唬住,李驍雖然惹不起,但也不至於畏之如虎。
總之一句話,她太笨了,也太好唬弄了,太好恐嚇了。
知禮走後,如晴連忙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青花瓷罈子,裡頭正放著個乾巴巴的熊掌,這個熊掌是最大的,也是剝皮剝得最完整的,其他的都次些,不是剝掉了一團肉,就是斷了骨頭的,雖然不影響食用,但確實有礙觀看。這回拿了次等品充數,並且每個熊掌都被她用小刀從掌部切了一截下來,再放到地上狠狠地擦,又放進罈子裡裹了一層醃灰,肉眼看不出來有被切割過的痕跡後,這才重新放進罈子裡,交給知禮。
就是不知李驍會不會眼睛毒到看出她使的小伎倆。
再一次忐忑了好些日子,她想著李驍的暴烈性情,想著前皇后孃家那不到三歲孩童的慘狀,想著一個九歲的小屁孩子就能拿劍殺侍女,想著連堂堂公主駙馬都敢鞭打的人物,心裡七上八下的厲害,生怕李驍哪天性情上來就來找她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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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的坐立難安影響了沉香玲瓏,但又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偷偷凜告老太太。
住在京城唯一的好處就是能時常能聽到各家大戶裡的最新八卦,甚至連皇帝的家務事也能打聽一二。
首先,本月最勁爆的訊息當數靖王父子。
當今太皇太后時常召見李驍入宮陪伴,有意替他另指門婚事,這回必須得門當戶對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真正大家閨秀。
然後,太皇太后責令太長公主親自挑選京中二品大員的待嫁閨女,不光相貌才情過關,人品也撥尖的。
數天過去,太皇太后六十五壽辰即將到來,京中三品以上誥命夫人俱進宮祝壽,並奉命領了自家已及笄並待字閨中的姑娘進宮一同賀壽。其目的不言而明,太皇太后這是趁機給李驍挑選世子妃了。
然後,京中和各胭脂鋪子,布料行,生意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