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姨娘又不信邪地又塞了通房過去,好吧,我米家確實答應你知廉三年內不得納妾奇qisuu書網,但放兩個通房總可以吧。
哪知林氏卻眼都不眨一下,便以侍候主母不給力,三五下便把那通房給打發了。張氏跑去質問。林氏的理由也很充分,這丫頭相貌實是普通,哪能侍候好夫君,還不如我去外頭買些貌美的小姑娘自己還省事些。
然後讓張氏瞧了她才從外頭買來的幾個貌美小丫頭,不大的年紀,至多就十一二歲的模樣,雖身子還未長開,但那玲瓏的五官,確實是做美人的料。張氏目瞪口呆之餘,私下打聽,這幾個小丫頭,確實被林氏當作妾室來的。
張氏忽然摸不清林氏的想法了,百般打聽也打聽不出所以然,又想著故技重施,哪知這些丫頭都知道林氏的厲害,死活不願過去侍候知廉。
張氏氣得咬牙,後來才聽林氏身邊的婆子的嘴聽到幾句言語,“咱三奶奶買來的這些丫頭呀,可都得細細調教,相信日後定能好好侍候未來的二姑爺,給咱們二姑娘分憂解勞的。”
張氏聽了直氣得一個仰倒,幾乎喘不過氣來,大罵林氏歹毒。
林氏仍是面帶微笑,大米承認她的計謀,卻不敢接受歹毒二字,“姨娘心疼兒子,生怕媳婦侍候不好夫君,這也是人之常情。可媳婦再怎麼不好,總歸生活在米家,還會翻了天不成?可二妹妹就不同了。媳婦雖不得姨娘歡心,但總歸是二妹子的親嫂子,二妹子的事兒便是我的事兒,媳婦未雨綢繆替二妹子籌謀,姨娘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生起氣來呢?”
張氏氣得說不出話來,林氏又道:“二妹妹聰明伶俐,但日後總歸也得嫁人,這嫁到婆家去,與其讓婆婆硬塞通房妾室到姑爺房,還不如由媳婦作這個主,先些伶俐的丫頭,放到未來姑爺房。這樣一來,既讓二妹妹得到解脫,又讓姑爺滿意,並得到賢婦名稱,何樂而不為?”
張氏自認她的嘴舌功夫在米府從來都是首屈一指,未逢敗績,而這個林氏卻大大挑戰她的威名,氣忿之下,張氏病著了。
老太太並不知道此事,李氏倒是知道了,興沖沖地想顯擺一下身手,被老太太喝止住了,責令她少管閒事。
知廉或許知道,但從來都保持沉默,不過每日兩次倒是攜著林氏一併去看望張氏。
玲瓏在落梅院聽了半天牆角,也沒聽出那頭的大動靜,不由納悶地道:“這三奶奶可真厲害,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讓張姨娘偃旗息鼓了。”
如晴一笑,把才剛繡好的灰鼠皮銀珠抹額放進花藍,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便硬的脖子,在屋頭不回走了幾步,道:“張姨娘是個聰明人,若真心為二姐姐好,就得好生待自己的媳婦才是。”
玲瓏不解其意,如晴本想解釋,但望著玲瓏一臉的茫然,又咽下了滾到喉嚨的話,在心暗道:雖然張姨娘已明白了事情的厲害和道理,可是否明白得太晚了呢?
12月下旬,知禮夫婦又啟程,回了京城。
今年的元旦米府過的還算熱鬧,知義從邊關也寄了信回來,說一切安好。並又給如晴下達了一個任務:草原冬季寒冷如冰,穿慣了四妹所制棉襖,軍中發放的物資卻也無法頂事,遂一句感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如晴把信看了半晌,一個無語,這傢伙要她給他做襖子明說嘛,居然也興拐彎抹角了,還真不是他平日的作風。
元旦過後,農曆年初十五的這一天,三姐妹一併隨老太太,李氏,林氏一併去廟子上香還願。居然意外見著了花嬤嬤。後來一問才得知花嬤嬤也是給孫子祈福的。
老太太與花嬤嬤聊了幾句便也分開了,如晴也與花嬤嬤略略見了禮,說了些話,便也退到老太太身旁。
花嬤嬤打量了如晴,誇讚了幾句。如晴靦腆一笑,並不言語,只福了身子道“多謝嬤嬤誇獎。”
倒是如善卻笑靨如花,熱情地接待了花嬤嬤,並親切問侯了,甚至得知花嬤嬤前來上香只是徒步走來,更是大為驚異,還揚言等下用自己的馬車送她回去。但花嬤嬤婉言謝絕了,與老太太李氏等人道了別後,便揚長而去。
如美狠狠嘲笑了如善:“痴心妄想,踩低爬高。”
如善眉毛一堅,眼看就要發作,如晴連忙拉著如美的手道:“三姐姐,前邊還有個姻緣廟,咱們過去求個籤玩玩。”
閨閣姑娘的日子都是枯燥且無聊的,如晴除了上午上夫子的課,下午學習一個時辰的女紅外,其餘時間便替知義趕製襖子,空閒時間便學著打算盤,學算帳,學理財。偶爾再翻出自己的小金庫,看自己離富婆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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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平不淡地過去,轉眼間,便到年關,知禮夫婦卻未回來,因為何氏有喜了。
米敬瀾老太太都高興不已,連忙回信讓何氏好生養胎,等把孩子順利生下來再回老家也不遲。
過了年後,何氏又寫信來,說她孕吐得厲害,什麼都吃不下,並且一個人很是寂寞,忽然想念起活潑可愛的如晴,便想著讓如晴進京陪伴一二。
如晴把信外外看了幾遍,略作算計,當下拍板同意進京陪伴何氏。
如晴很佩服何氏想的周全的本領,早會料到京城魅力奇大,得了信的如善如美肯定也要一併前去,所以何氏在信中只提到知禮有些想念老太太,想讓老太太進京玩上幾天,順便給知禮夫婦出些主意,何氏在信中寫道:“夫君性子直,媳婦見識淺短,還需多加歷練,本想返家親自請教老太太和公爹姨母,耐何最近身子犯困,食不下咽,原是肚中胎兒折騰之緣故,只能懇請老太太進京從中指點一二。”
老太太進京是鐵板釘釘的事,如晴一直養在老太太身邊,自是也得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