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翻閱那些桌面的資料夾,它們都是些關於任務的記錄,被按日期分門別類,用夾子夾好,寫上日期。
從日期上來看,只能讀出這些檔案是在1999年8月15日突然停止的,這之前幾天沒有任何異樣。
像這樣公開性質的檔案,管家肯定不會把那些事情寫在上面,應該有日記什麼的。
林方翻找床墊、衣櫃,以及任何能藏東西的地方,什麼都找不出來,最後的目光只能落在一開始就打不開的裡間了。
但沒有鑰匙,而且鎖孔也是十字形,代表它沒有一字型那麼好開。“裡面的東西很重要”,幾乎已經這樣說了。
“走吧,去下一間。”林方不打算做無用功,出了門直奔走廊對面的房間。
因為房間大小差不多,所以林方有預感能開。
隨著咔噠一聲,門開了,門口有個衣帽架,上面掛著軟帽和一個帶子,還有一個腰帶。挨著衣帽架擺了一拍衣架,上面掛的都是裙子。裙子是那種下襬很大的歐式裙子,旁邊還有個只有上半身的人體模型,模型上穿的是裙撐。
床也是單人床,配有床頭櫃,同樣有資料夾。
看來這是某個女士的房間,從規格上來說,和管家房差不多,衣服上的名牌顯示房間主人是這個山莊的女僕長,圖爾·華納。
她檔案的內容是山莊每日的收支,跟賬簿差不多,還特別有一本檔案記錄每天買了什麼食物。
這裡總算能看到點有用的東西了。
“8月15日,格瑞先生,領30銀幣;席琳太太,領100銀幣;霍利小姐,領30銀幣;盧修斯少爺,領2銀幣。”
往後是過去的日期,其中每七天,在山莊工作的僕人也會結算薪酬,圖爾·華納、布蘭多·沃爾什管家都是是7銀幣,耶夫亨·納特是5銀幣,一個叫愛美蘿·斯坦利先生的人竟有20銀幣,跟盧修斯少爺齊平。還有其他僕人,按日薪結算,在五十銅幣不等,他們寫在另一本本子上。
但此人目前除了名字之外沒有其它線索,林方拿出照片,將人名和上面的對上號。
格瑞是那個坐輪椅的,席琳是那個挽著男人手的,另一個就是霍利·高切絲小姐了,小孩叫盧修斯,是山莊的少爺,席琳是太太,那她挽的這個男人就是山莊的主人,格瑞應該是兄弟,霍利是姐姐或妹妹,中間的老者是他們的父親。
這下人物關係都理清楚了,只剩老者和主人的名字不知道。
櫃子裡面有一些首飾珠寶,但也符合女僕長的身份。
“咦?”林方拉開抽屜又關上,覺得有點不對,櫃子明顯比抽屜深得多。他把抽屜完全拉出來,裡面是很正常的木壁。
篤篤篤,曲起手指敲擊幾下,傳來空洞的聲音。
有暗間!
兩人相視,準備動手。
吧椅子和檯燈等物品搬到別的地方,騰出空間。這個櫃子靠牆,因為是實木,很重。兩人齊心協力把床頭櫃完好無損地搬出來,看背面,果然是個鎖著的櫃門。
這鎖就沒有房門上的高階了,是一字形的,但沒鑰匙都是白搭。
不過總算有了進展,林方沒有灰心,又將櫃子恢復原樣。兩人又翻翻找找,在枕頭下找到一本非常厚的筆記。
林方拿著隨便翻看了一下:“哇,這位女僕長看起來不是個正經人啊。”
“?”楚常疑惑看他,於是林方犯了講笑話的大忌:解釋笑話。
“因為正經人誰寫日記啊,某位明星說的,你可能不認識。”
楚常沒理他,默默翻看日記。
兩人一目十行,雖然字寫得很清楚,但要看完這一本還是有難度的,至少在兩根蠟燭燃燒完前不知道能不能看完,他們還有正經事要幹。
跳著看了一會兒,裡面講的東西非常正常,包括今天的飯菜怎麼樣,哪個女僕和哪個男僕有點戀愛的苗頭,準備給誰加薪或者降薪,隔壁太太比席琳太太要好得多因為很尊重她,給她很多禮物。
唔,好像談及席琳語氣上就會有些變化,林方著重看席琳和太太兩字,發現女僕長言語中透露一股酸澀和嫉妒。
“太太今天的裙子真不好看,眼光就是不如別人家的,首飾也比不上。”
“我怎麼會侍奉這樣的太太啊!整天悲秋傷月,多不好,會帶給老爺負面情緒的。”
“早上叫她起床又不起,還得三催四請,不愧是大小姐一個,嫁進我們老爺的家族也改不了的大小姐性子,怪不得老爺不喜歡她。”
等等,在席琳背後說閒話,翻看期間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這女僕長……好像對她席琳的老公、山莊男主人有意思?每每說到席琳必說老爺,甚至還研究了他的喜好。
“老爺最喜歡愛美蘿·斯坦利先生為他畫的那幅畫了,那桌上有一瓶極好看的小雛菊,是我擺上去的,明天再為老爺擺一束雛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