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查一下叫做守諾的人,是做同聲傳譯的,也是p大的校友,晚遙遙一級。資料早點給我,越快越好。”
助理恭敬應是,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了,退出。
高振凱看到助理出來,依稀聽到賀思源的吩咐。
“思源,你要查誰呀?跟遙遙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怎麼了,莫不是弟妹有了愛慕者?”
賀思源見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由沒好氣地說:“滾一邊去,別添亂。你是不是太閑了?”
醫院現在進入冬天,正是多事之秋。很多病人上門求醫,一些病在秋天養得還好,到了冬天就複發。
高振凱痞痞一笑:“你別忘記了,我是截肢的。其他一些小病可不歸我管。唉,要我說,遙遙有一兩個追求者也挺正常的。如果當初追她的不是你,我估計啊,早有人把醋壇子打翻了,或者遲早過不下去了。”
高振凱有點大男子主義,他就覺得,一個女人呢,事業差不多就得了。非要做這麼高做什麼。遙遙他是欣賞,可是要娶回家,還是算了吧,敬謝不敏。
賀思源難得理他。高振凱不是沒談過戀愛,可是一段感情相處不到半個就分了,最長的那個,也就是一個月吧,然後還是吹了。
高振凱也沒多難過。他本來就忙,女朋友總是要哄的。當一個男人忙得連哄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有幾個能留得住?
賀思源靠著椅子,雙手交握在胸前,不動聲色的補刀:“我記得你明年就三十了。三十而立,伯母明天會不會從越南給你買個老婆回來?”
一句話,踩到高振凱的痛處。
他往後跳了一步,誇張的表演,手指指著賀思源,另一隻手捂住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思源,你,你,你,揭人不揭短,你怎麼老往人的痛處打呢?”
賀思源翻了個白眼。他就算翻白眼的樣子,也自帶風情,無聲中都在放電。
高振凱覺得,幸虧是遙遙收了這個妖孽。
換一個女人,估計恨不能每天時時跟著。老公長太好了,又太優秀了,沒有安全感啊。
偏偏路遙遙真的挺心大的。平常電話,還是賀思源打得多一點。
“不是,我是有正事跟你說。”高振凱拉下椅子,坐了下來。
“上次同行交流會,有一家醫院對你的縫合術特別感興趣,想出高價請你去傳授。”
高振凱說了一個數目。
賀思源放下手裡的筆,目光淡然:“這個雖然是我獨創的,但是醫學是大家的。你以我們醫院的名義,準備一個學術交流會。我們醫院創新的一些手法,不止限於縫合術,到時跟大家一起交流。受邀的醫院,也必須得準備自己一些獨到的醫術見解和方法,否則就不用參加了。”
賀思源不怕別的醫院學師後超越他們。方法都有了,但能夠完美的運用到實際中,還是靠個人的領悟。
他的想法並不是出於偉大,而是奉行了醫者無疆這個理念,他希望所有的醫生團結起來,齊心攻克以往的醫學難題,讓疾病的治癒率大大上升,不說百分百,至少能夠讓以及被判作死刑的一些疾病,在將來也能夠有治癒的機會。
高振凱肅然起敬,拍著馬屁:“思源,你真的是偉大,堪稱觀士音菩薩在世……”
賀思源隨手拿過一本檔案扔了過來:“別在這裡現寶了。”
高振凱穩穩接住,笑了笑,離去。
只是轉了身,高振凱的笑容就有一些淡去了。
電話響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果然是母上大人打來的。
“美女,今天好像你打了兩通電話了吧?這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