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所以，沒關係。
陸聖庭聽自己這麼說道。
他上前一步把剛剛摸到的鳥蛋放進昆凌兒的手裡，然後趁著昆凌兒接鳥蛋的時候，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緊張之下的昆凌兒下意識地用雙腿夾緊了陸聖庭的腰，微微低頭，她就看到陸聖庭嘴角那抹笑意——因為惡作劇得逞而產生的笑意。
忽然，陸聖庭似乎站不住了往後退了一步，重心也發生了偏離。
“你——”
昆凌兒趕緊用手背在陸聖庭的肩膀上找了下支撐，陸聖庭也很快站穩了。他抬頭，正好和昆凌兒四目相對。
“其實你不用道歉。”陸聖庭把人抱起來，手臂環在昆凌兒的背後跟她說道，“其實我已經不生氣了。”
先前他確實是在生氣，生氣昆凌兒總是把自己置身在最危險的情況下。可冷靜下來想想，這本來就是他們選擇的路，生命本來就在瞬息之間就做出了判定，當真正的危機來臨的時候，再多的後援都無濟於事。
“哦？不生氣了？”昆凌兒反問陸聖庭，在對方的點頭中勾唇一笑，“可我不是因為這件事而道歉。”
要不要後援，這是習慣問題，不需要道歉。
昆凌兒想道歉的東西是包容——一直以來都是陸聖庭對她做出諸多的讓步，站在她的角度想了很多，而她……做過的屈指可數。
她斂眉，用抓著鳥蛋的手的手背把陸聖庭的臉捧在中間。
“我道歉，是因為我從來為你想過。”
昆凌兒笑著，她想起了很多事。
從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把別人對她的追逐和愛慕當做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優秀，所以有人喜歡再自然不過。
從格利亞之後，她也習慣不給任何人任何回應，仔細想起來，她也算半個渣——把他人的感情玩弄在鼓掌之中，真不算什麼好人。
但是現在，她不能玩了。
在一下午漫長的草叢穿越中，她一直看著陸聖庭的背影，好幾次都想轉身自己找路離開，但最終還是一步步地跟著陸聖庭的步伐走到了現在。
這也是第一次，他們兩人之間調換了前後與主次關係。
“我捨不得。”昆凌兒的聲音很輕，湊到陸聖庭的耳邊，跟微風一般走過毫無痕跡。
我捨不得——
捨不得讓你生氣，捨不得離開你，捨不得你為我一層層剝掉屬於你的驕傲。
愛這個字，不再是陸聖庭愛昆凌兒而已。
陸聖庭在昆凌兒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只感覺到耳尖有些麻癢，根本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但一秒過後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眼底迅速躥起了熾熱的情緒，在昆凌兒的輕呼聲中，陸聖庭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兩人直接倒向身後無垠的草叢中……
“蛋、蛋、蛋、蛋！！！”
昆凌兒舉著鳥蛋小心地護著，陸聖庭從她的脖頸間抬起頭，一隻手護住她的肩背，另一隻手已經順著腰線摸進了衣服裡。
他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確定你有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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