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凌兒和喬治聊了很久。
雜七雜八的事都聊完了，剩下的只有主題，喬治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他看著影片那端的昆凌兒，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喬治覺得，事情絕對不像格利亞說得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老圖特的背叛，q是絕對不會特意撥加密電話給他，還跟他扯了這麼久。
有事說事是q的風格，這種兜圈子的聊天，背後一定有大事發生。
昆凌兒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心裡自我確認一遍喬治是可信之人後，這才緩緩地把圖特的事情講給他聽。
喬治在聽到昆凌兒的話後，第一反應是——
“你在懷疑格利亞！”
喬治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甚至帶上了詫異的語氣。
身在烏克蘭，身邊是小喬，而把跟她搭檔了十年之久的格利亞打發到他這兒來，而這通電話的內容甚至還有部分對格利亞是隱瞞的——比如那個神秘紋身。
昆凌兒表情有瞬間的停滯和尷尬，但她像是為自己和格利亞開脫一樣。
“我只是以最保守最安全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而你認為的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相信約瑟夫而不相信格利亞。”喬治皺起了眉頭，“我對約瑟夫沒有偏見，但我認為，格利亞更可靠。當初在南斯拉夫……”
“喬治！”
昆凌兒仍舊沒有關閉通話的揚聲器，也沒有刻意地避開陸聖庭和小喬，而是重點強調那一個特殊圖案。
“那個圖案我曾見過，絕不僅僅只是在圖特身上出現而已。”而根據昆凌兒的印象，陸聖庭和小喬是絕對不會有的。
喬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覺得，那個圖案在格利亞身上？”
“我不確定！”
昆凌兒沒那麼武斷，上一次看到格利亞赤身是什麼時候？而她也不記得，格利亞身上那十來處紋身，到底有沒有跟那個類似的圖案。
誰會刻意去記住這玩意！
紋身也多半隻是為了炫酷而繪上去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是真的不會去記這個。
喬治沉默了一下，看著書房桌面擺著的整個莊園的監控系統，看著和安德魯一起進入訓練室的格利亞，輕聲道。
“那你是想讓我幫你看看？”
喬治想不出別的可能。
但是，昆凌兒卻拒絕了。
“不。他的事我自己來解決，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幫我查查，這個圖案到底是什麼，以及，還有什麼人身上有。”
喬治開軍事資源公司，手底下本身就有各路僱傭軍，還有廣泛的交際圈，這件事交給喬治要比自己一行人從大海里撈針來得快。
聽到昆凌兒的話，喬治沉默了半晌，才開了口。
“我就知道，你找我一定沒好事！”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昆凌兒卻在瞬間笑了起來。
喬治這是答應了。
“我們這麼鐵的關係，我有好事肯定不找你啊。”
“妮妮，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可都是有好事才找你的。”
喬治也跟著打趣，兩人之間一度緊繃的氣氛消弭於無形。再隨便拉扯了幾句，昆凌兒結束通話了通訊，握著手機琢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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