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咬緊了牙,對上母親銳利的目光,哪怕在這一刻讓母親失望了,可他也不想退讓。
“母親,顏氏這個賤、人死不足惜,只是在處置她前,孩子想親口問問她。”顧二又連連磕三個頭。
顧二夫人身子晃了晃,“罷了罷了,我到要看看你要問什麼?”
坐在上首的顧宜風見母親點頭,這才揮手讓人把顏氏嘴裡的布拿下去。
顏氏一能開口,馬上就哭了起來,“二爺,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被強迫的,在書院的時候劉先生讓人送了信過來,說有父親的事情要與妾身相商,妾身這才過去,哪裡知道他心懷歹意,卻對妾身下手,妾身不甘心啊。”
“賤、人,你當爺真是瞎子不成?看到的都是假的?”顧二一雙眼睛似要殺人般,一瞪過去,顏氏嚇的禁了聲。
原來捉姦的時候,李四是叫了顧二的,顧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以為是大哥找他,哪裡知道在衚衕裡轉了兩圈,就看到顏氏這賤、人在劉書生的身下嬌喘,想他顧二也有被戴上綠帽子的這一天,顧二當時恨不得把人殺了
。
劉書生已經被罪關了起來,顏氏被帶了回來。
顧二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直到見到母親這一刻,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只問你一句,你在與爺在一起之前,可與那姓劉的在一起了?”現在撐著顧二的也就是這個了。
若是邊這個都不是,想到當初他把顏氏帶回府對母親的傷害,想到這些,他幾欲要瘋了。
為了一個賤、人,他讓這麼多的人對他失望。
“一看兩人就不是現在在一起的。”孔氏在一旁小聲的低估。
花廳裡原本就安靜,她的聲音雖然,可是眾人也都聽到了。
悅姐跪在母親的身後,雙膝麻木的心裡不滿,母親說出口之氣,讓她心底的怨氣也少了幾分。
顧二卻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孔氏一眼,孔氏冷笑,抬起頭迎視上去,“妾身和府裡的兩個姨娘這些年也沒有動靜,怎麼偏她就有了身子,還有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樣的女人說的話二爺怎麼能相信?”
孔氏說的句句在理。
事情也都擺在眼前。
顧老夫人扭開頭,不忍看到兒子在自己院內婦人的面前的腰板都直不起來。
顏氏卻像在這一刻找到了救命的草一般,“二爺,妾身沒有啊,妾身真的沒有,這肚子裡的孩子是二爺的啊。”
顧二轉過頭愣愣的看著她,似還在孔氏的話裡沒有緩過神來。
上首坐著的顧宜風卻厭惡的擰起眉,一邊吩咐李四,“去叫了李太醫過來給二爺診脈。”
廳裡的人都是一愣。
連顏氏在那邊也忘記哭著求饒了。
顧老夫人的眸子微動,便也沒有攔著。
孔氏卻是心下一驚,“二爺身子好好的,這幾年院裡的人沒有身子,許是二爺也與子嗣沒有緣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
你若是不解釋,還不會讓人多想,可越是這樣解釋,才會讓人覺得事情不對。
孔氏先前埋怨說院裡的三個女人都沒有動靜,偏外面的女人懷上了,還肯定外面的女人懷的是野|種,這是為什麼?
偏現在說要給顧二看身子了,孔氏又說是沒有子嗣緣分,這樣前後矛盾,明顯是中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