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天陰。
洗手檯的鏡子碎掉了。
10月16日,天陰。
這幾天有些上火,臉上在冒痘痘,面板有點癢,我總是想撓。
10月17日,天陰。
臉上還是非常癢,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面板可能是有點過敏症狀,給我開了點藥在臉上塗抹。
唔。
我去的是第四醫院,中午約徐楠依吃了個飯,她看起來有些疲憊,眼袋很深。
籌備婚禮應該是很勞累,她看起來有些心事,這很正常,我接待過一些籌備婚禮的人最後來心理諮詢,這中間的故事可以編成100部家庭倫理劇。
是的,我一直認為,結婚就是一場大型家庭倫理劇的聯誼現場。
對此,我不好過問和勸說徐楠依。
10月21日,天晴。
塗抹了幾天藥膏,臉上起了死皮,被我撕扯掉,整個人頓時清爽許多。
而且也許是心理緊張的原因,我這幾天一直在夢裡夢到一張陌生人的臉。
這真是一個恐怖的噩夢!
10月22日,天陰。
徐楠依來到我的心理諮詢室,她一個人來的,她的精神狀態差極了。
她似乎有些精神失常,或者腦海中的記憶產生了錯亂。
她告訴我說,她不認得張守立,她腦海中沒有這個要和自己結婚的男人的印象了。
這怎麼可能!
我和她倆一起吃過飯,兩頓,我記得很清楚。
我建議她去腦顱科拍個片子檢查一下,事實上我是和她一起去的,片子裡顯示她的腦顱裡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陰影。
不像是腫瘤,應該是血管破裂凝固的血塊壓迫了海馬體,可能會造成一些記憶上的損傷,但是影響不大。
唯一奇怪的是,她關於其他的記憶都很完整,唯獨關於張守立的記憶像是被整體移除掉了。
這對張守立來說是個痛苦的訊息。
徐楠依有些疑神疑鬼,她讓我不要告訴張守立,我答應了他。
10月23日,晴。
我私下聯絡了張守立,徐楠依的情況必須告訴給他。
張守立來到了心理諮詢室。
他很感謝我的告知,他很平靜,顯然已經發現了這個狀況。
只不過,他離開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