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1:前來諮詢的病患!
瘋子2:被“傳染”的心理醫生陳卓!
從表面上來看,陳卓是接觸了瘋子1,從而導致發瘋,但是果真如此嗎?
鄧斌認為整件事的背後,極有可能還隱藏著另一個瘋子3:小說家陳朝!
雖然他在故事裡看似沒有直接出現,而是隻留下了一個“名字”。
但是結合陳朝留在紙片上的線索,不難得出他是這個“故事”的知情者,且很可能也是參與者,甚至是這件事的幕後推手!
即——陳卓的詭異舉動是陳朝造成的,再往深處思考,這位前來諮詢的瘋子1也未嘗不是陳朝造成的。
所以,陳朝才是最初的“傳染源”,他也許不應該被定義為瘋子3,而是更應該被賦予【瘋子0】的編號。
王燕和鄧斌有相同的念頭,而且她看著保安大爺樹皮一樣的枯臉,就莫名地覺得和牆壁上那些鬼臉一樣令人心裡不舒服。
薛飛沒太多想,腦子裡的邏輯還沒梳理通順,鐵憨憨只是覺得抱在手裡的骨灰盒好像輕了一點。
有一條細長的絲線,從牆邊的陰影滲出,悄悄地在骨灰盒底壇扎入進去。
蚊子叮咬面板吸血一樣,將裡面的骨灰吮吸走了一點點的分量。
趴在門縫後面觀察的瓶蓋兒,膽子這會兒稍微復甦了,它不滿足於偷窺直播,而是覺得要偷竊一點“物證”回去給陳朝!
既證明了自己在積極工作,也寄希望於能換回點獎勵。
葛三木撓了撓頭皮,指縫裡搓出點細碎的頭皮屑,揉搓撒在空氣裡。
鄧斌皺眉思索,接著掏出手機劃撥相簿讓葛三木看見陳朝的照片,“那個來看病的瘋子是長這個樣子麼?”
鄧斌腦海中突然能想到一種可能性,看病的瘋子是陳朝扮演的。
葛三木右眼珠子瞪大露出渾濁的血絲,他仔細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聲音嘶啞:“不是!”
“那心理醫生陳卓呢?”薛飛忽地插口問道。
葛三木瞥了眼薛飛,神情木然:“臉型有點像,但五官不是一個人!”
“那你有在樓裡見過這個人嗎?”鄧斌補充問道。
葛三木搖頭,“記不大清了,應該沒有見過!”
鄧斌收回手機,“這位心理醫生還有這個病人,您還知道多少?”
身後的王燕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葛三木舔了下乾裂的嘴唇,回憶道:“那個病人我不大知道,還是後面物業要粉刷牆壁的時候,才聽說了點大概,說是精神不正常,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他們心理醫生好像有點規矩,不透露病人的資訊。”葛三木只能給出有限的資訊,“我就知道是兩三個月前來過幾次,把這牆給塗畫滿之後就沒來了。”
“那陳卓呢?”鄧斌追問。
“是個心理醫生,去年搬進寫字樓的,平時生意不太好的樣子,唔……我聽說,來他這裡看病諮詢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海廣市第四醫院的一個女醫生介紹過來的,可惜,那個女醫生前幾個月好像給燒死了!”葛三木麵皮僵硬,手指摩挲著老舊的收音機。
“燒死的女醫生?”鄧斌愣了一下。
王燕同時頓筆,表情怪異,她中午蒐集雨花座的資訊的時候,有在網上瞅到兩條附近火災的新聞,裡面有提到被燒死的是海廣市第四醫院耳鼻喉科的一名女醫生。
“是就住這附近嗎?名字叫作徐楠依!”王燕中午的時候沒有將火災和雨花座聯絡起來,但是依舊仔細的看過那兩篇報道的新聞,名字她還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