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許多犯罪分子在完成犯罪行為之後,趨向於當時或者隔一段時間返回到犯罪現場,觀看自己的犯罪結果。也許是出於滿足感,也許是為了嘲笑一下條子有多傻,也許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否則不太像犯罪分子。
而此時,顯然,那個銀行劫匪回到了案發現場。
“出來吧,我聞到你了。”陳致遠說,聲音相當大,像在空氣裡打出一重拳。
沒有任何回應。
“不回答?那也沒有關係。”陳致遠自言自語,同時也是說給劫匪聽。“我把你打出來就行了。”
“薩克拉門託男爵,給他一個小小的警告。”陳致遠用很小的聲音說。不知道是出於惡趣味還是別的,他想把薩克拉門託的力量偽裝成自己的。
轟隆一聲平地驚雷,一棵樹被劈成兩半,裂口上燃起熊熊烈火。
“不出來的話,下一道雷就劈你臉上。”
“呵……哈哈哈……”
銀行裡傳來不屑的笑聲。
“還在笑?你挺自信的。”
“不,我覺得你才是自信的那個。”
話音未落,嘩啦一聲響,一扇玻璃窗被撞碎,這原本已經是銀行建築所剩無幾的完好的玻璃窗之一。一口保險箱從裡面飛出來,落在陳致遠旁邊二三十米的地方。
陳致遠回頭看了看,銀行專用的保險箱,沉重而堅實,非常抗造。如果剛才這保險箱衝自己來,敲在自己腦殼上,恐怕萊曼王的繼承人就要當場斃命。
不過這準頭,屬實是差。
“以你這個精準程度,”陳致遠一攤手,“你把整座銀行都拆了,朝我砸過來,我都死不了。”
“是嗎?”
聲音的主人,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居然出來了,”陳致遠小聲嘟囔,“果然智商不行。”
銀行裡面情況未知,陳致遠在明,對方在暗。如果對方一直呆在裡面不出來陳致遠也不一定敢輕舉妄動。
但是出來了,那智商就屬實不行。
“我當是誰,”從門口走出來的人說,“原來是個黃皮猴子。”
陳致遠略微愣了一下。
黃皮猴子,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的詞。前世在各種小說裡看過不下1萬遍,不過畢竟很少離開祖國,見到的外邦人也不多,其中敢於罵出這4個字的外邦人就更少了。
這一世來到鷹醬,這詞彙確實是聽到過的,不過從來沒有一次是以他為物件。他出現在眾人眼前之後沒有多久,他就成為了託尼的膀臂,義警組織和平締造者的二把手,最多有人出於嫉妒,說什麼“那黃皮猴子憑什麼傍上了託尼”之類的屁話,可是總歸也不敢當面說。
大規模清掃黑幫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很多次,不過凡是講出這個詞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為他們默哀一下。
在那之後,這個詞就再次消失在陳致遠的耳旁。
“你剛才……說了個什麼詞?”陳致遠掏了掏耳朵。
“我說你這黃皮猴子,雖然好像也掌握了一點特殊力量,難道妄想打敗我嗎?聽好了,我是蘇格蘭的拯救者,自由的引導者,風暴降生索爾·普密特。記住了嗎?一會兒你下地獄的時候見到你們的黃皮撒旦,就說是風暴降生索爾·普密特送你去的。”
這個名號長達17個字的索爾·普密特,聲音極度囂張,表情極度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