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奇怪嗎?
陳致遠運轉起自己滬市高考514分的大腦,怎麼想都只有一個結論。
這些人……沒有聽到河水元素說的話。或者沒有聽懂。
也許在他們耳朵裡,這只不過是水流聲夾雜著一些奇怪的金屬聲。
這個猜測很重要……也很喜人。如果這是真實成立的,那麼陳致遠和元素之間的交流將有至少一半無法被理解。
當然,神盾局這種牛逼組織不乏牛逼人才,比如後來出場,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搞事情的仿聲鳥芭比·摩爾,她能透過拒不合作的犯人的幾句抵抗性的話推斷出一大堆資訊。
這樣一來……這所謂的一半保密也就和笑話差不多了。
不過庫爾森沒有這個能耐。神盾局特工中有的擅長戰鬥,有的擅長收集資訊,有的擅長搞後勤科研,有的擅長其中的好幾樣。碰巧,庫爾森就是那種最特別的,以上這幾樣他全都
不會。他是一個領導型人才,戰鬥技巧也就是神盾局平均水平,這還是科研人員拉低平均線的結果。
所以陳致遠不擔心庫爾森能搞明白自己在和誰說話,也不擔心他能猜到太多。
“不用擔心。”陳致遠說。他故意沒盯著庫爾森的臉,而是把目光朝向一邊,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庫爾森說話:
“不用擔心,咱們沒什麼問題……冷靜,不要這麼兇……對……”
“兇?”庫爾森很想掏出鏡子照一照。我無非是撲克臉罷了吧,哪裡算得上兇?
河水元素聽到陳致遠的話,咕嚕嚕冒著泡縮回河裡。
但是這不等於它迴歸河水。陳致遠能夠感受到河水元素的存在,他沒有消散掉,只是潛伏在水面下。
這是好事,這意味著陳致遠的元素部下們可以蟄伏在任何地方。
“我沒有惡意。”陳致遠一攤手,這個動作又引起了行動隊員的緊張。
“不用這麼小心。”陳致遠一聳肩,“我不想攻擊你們。”
庫爾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揮了一下手。行動隊員們把槍放了下來。
陳致遠覺得自己成功了。庫爾森他們好像真的沒有意識到河水元素是有生命的。這麼一來,他們就會把自己當成那種能控制水流的變種人。
“你們準備對我做什麼?”陳致遠問庫爾森,“神盾局關於——關於我們這些人在手段我可是有所耳聞。”
神盾局並不是對所有特殊能力都非得抓住關起來切片研究。反正針對這些變種人的能力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也沒研究出來個什麼,不如把願意合作的變成友軍,要是收歸麾下聽從差遣那就最爽了。
不願意合作也沒關係,神盾局有針對這些特殊能力者的監控體系,可以保證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那些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搞事情的……神盾局的上萬行動隊員,幾千優秀特工,還有許多被弗瑞收歸己用的特殊人才,還有那些大多都產自斯塔克工業的尖端武器——
雖然我弗瑞打不過貓,難道還打不過你了?
“這可不由我們決定。”庫爾森說這話的時候,還很明顯的抬了一下下巴。這也是一個暗示。在對話中做出這樣的動作,通常是指“和你有關”。庫爾森這麼做的意圖就是想讓陳致遠把這句話理解為“我們怎麼做取決於你怎麼選擇”。
而事實上,他的意思是“我可做不了主,最終還得聽弗瑞局長的。”
當然弗瑞局長不會關心這種小事。要是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他庫爾森也就不用混7級了,趁早自己去行動隊報到算了。最多也就是在和弗瑞彙報其他事的時候順嘴提一下。
但是這種鍋,只要能甩,一律都要甩到弗瑞身上。這樣無論自己給對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最後都可以翻臉不認人。世界這麼大,神盾局在全球各地的分部不下600個,而那些隱蔽的後勤基地,安全屋什麼的數量超過10萬。到時候把這哥們兒招安了,安排到什麼奈米比亞之類的地方去,庫爾森自己留在總部,他想找自己算賬都找不到。
即使對方運氣好被留在紐約,或者對方最後沒加入,依然在紐約正常生活,那也沒有關係。如果自己能被隨便找到,那庫爾森也不用混7級了,趁早自己去行動隊報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