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劍鋒迫近,許知秋僅是抬手,屈指一彈。
這一彈指並非奔著劍去,乃是直取許妙娃的眉心。
平平無奇的一彈指,卻讓許妙娃心頭警兆大起。
但畢竟二百年道行,雖驚不亂。
立刻把那柄“色空香寂白骨妙劍”一分為二,操雌劍橫身格擋,雄劍朝許知秋左肩斬去。
“砰!”
一記勢大力沉的悶響。
許妙娃猛地向後倒飛了出去。
足尖數個點地卸去力道,再看向手中雌劍,臉上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咔!咔咔!”
手中那柄雌劍的劍身處,竟然被那一指彈裂了。
再看雄劍劍鋒處,已然有了幾處鈍挫,好似斬過什麼堅硬物,反而損傷了劍鋒。
忽的想起一事,立刻打量起前方的許知秋。
許的左肩有一道被斜斬出的細小傷口,不過就在她打量的那一瞬,傷口剛好復原。
何等怪物?
許妙娃心頭駭然!
以肉身硬扛她手中法劍不說,連那區區半分傷口,竟也轉眼復原了。
這實在是……好不講理!
“我承認,以你現在的橫練之軀,單憑我手中雙劍,已攻不下你,可若憑修為強壓你,又恐你不服……”
許妙娃收起白骨雙劍,檀口一吐,一縷森白色氣韻,如絲如絮的溢了出來。
明明是有形無質,卻給人一股可切金斷玉的鋒銳感。
“這一口色空白骨煞被我祭煉了百年,無堅不摧。不如你識些實務,老實跟我回去如何?”
“講屁話沒用。”
許知秋一步跨出,便是十丈之遙。
幾個閃身,已經與那許妙娃聲息可聞。
“今日我單刀赴會,生死尚在其次,唯獨這口硬氣,不能散。”
說完,二人戰在一處。
轉眼,
攻伐持續了百多個回合。
許妙娃雖然修為高深,卻遲遲攻不下許知秋。
上方,三妙等人議論紛紛:
“許師姐那口煞氣之威,我等心知肚明,能教你我粉身碎骨的雷霆一擊,打在他身上卻不痛不癢,這樣的橫練體魄……實在聞所未聞。”
“不止橫練那麼簡單,你看他縱然受了傷,但只要不是立時斃命的重傷,便能在彈指間癒合如初。彷彿……彷彿不是血肉之軀。”
“妄自菲薄了吧,現在看來,明明是許師姐在壓制他啊。”
“場面好看而已……”三妙面沉如水,“若許師妹不能一舉摧垮他的這種特殊狀態,那就只能是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