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真能好使?”
許知秋和陸雪琪踏在皚皚雪原上。
自“天水小寨”出來已經數日,
如今雪山路程已盡。
眼瞅著要下雪山了,可許知秋捏著手裡的瓷瓶兒,仍是心裡沒底。
瓶子是寨子裡的祭司老太太給的,
瓷瓶兒裡裝著的巫法祭煉過的藥水,據說服下之後,能隔絕體外的一切感應。
反正那老太太拍著胸脯告訴他,喝了這東西,保管那合歡派勞什子金蟬再也聞不見他。
但卻有一個和《麵人》相似的忌諱,那就是不能與人動手。
而且還更加嬌貴,甚至不能大範圍的動用真炁,否則立刻失效。
至於效果真有這麼好使麼?
…………
“站住,打哪兒來的?”
“岷州逃荒過來的。”
“要往哪裡去?”
“去河陽城,投親。”
驛站前,
行人排著的長隊蜿蜒出去二三里。
正是午時,大太陽高懸,熱浪悶得人渾身透了又透。
可饒是如此,面對那“不合時宜”的關卡,行人們非但沒敢抱怨。
他們唯唯諾諾的排著隊,老實得像一群綿羊。
至於原因麼——頭頂時不時有御劍飛行的身影往來縱橫,激起破空聲陣陣,嚇得他們噤若寒蟬。
同時也提醒著他們,設卡的不是凡人差役,乃是仙人。
這群仙人自稱聖教,聽著高大上。
不過究竟是聖是魔,有些上了年歲、更有些見識的老百姓們心裡門兒清……
也只能千小心萬小心,只求別觸了這些人的黴頭。
……
“既是從岷州來,那……”負責盤查的合歡弟子掏出一張畫像,指給許知秋,“可曾見過這個人?”
“許老漢”人老眼花,見狀湊近了過去。
“嗯……沒見過。”
半張老臉好懸貼在了那告示上,終於瞧了個真切,咧出一排門牙:
“不過跟老漢我年輕時候挺像哩!”
“你這老傢伙嘴還挺貧,討打是不?”
那弟子一臉橫肉,又瞅了眼一旁桌上的錦盒,確認裡面的金蟬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