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應該不是週一仙那老頭吧?
但也沒準兒。
“這小崽子此後就魔怔了,找私塾先生學了半年,到如今字兒還沒認全呢,就開始天天研究那些神頭鬼臉的書本兒。這不?最近更是變本加厲,說什麼……啊,要出去求仙問道去!”
毋連山頗苦惱,
“要我說拜個屁的師?求個屁的仙?咱寨子裡的人出身南疆巫脈,又不是沒巫術給他學!”
南疆巫脈?
聽到這,許知秋看著他的眼神微微一動。
沒想到起初竟還小瞧了他們。
許知秋曾聽聞週一仙講過,南疆巫蠱煉藥之道昌盛,有些高明之處,不下於中土修真。
前世在湘西一帶也有【藤山】的門戶,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那毋連山接著抱怨:
“再說他娘死的早,就這一根獨苗,我如何放心他出去?”
“屆時怕是還沒求到仙,就先得被人牙子拐了去,賣到爪窪國不可。”
小娃兒據理力爭:
“修仙能長生久視,能勘破七情六慾,得大逍遙!”
許知秋都聽樂了,五六歲的娃娃,張嘴倒還一套一套的……
毋父一拍桌子,
“胎毛長齊了麼?你知道什麼是七情六慾?”
“你不懂仙人!”
“你不懂你老子!”毋父一臉唏噓,手摸著自己粗糙的絡腮鬍子,痴痴傻笑,“想當年,誰還不是個深陷愛河的翩翩情種呢……”
這爺倆你一言我一語的犟個沒完。
絲毫不顧及一旁許知秋和陸雪琪怪異的眼光。
周圍的寨民們似乎司空見慣了,該吃吃該喝喝,相談甚歡。
許知秋在桌子底下悄悄捅了陸雪琪一下,示意她一會兒準備跑路。
只因這爺倆都給他一種不正常人類的感覺。
與其把功夫浪費在這,還是趕路要緊。
念罷,許知秋起身就要告辭。
可一聽他要走,毋連山登時不幹了。
鐵塔般的身子蹭蹬站起來,朝許知秋拱手,
“恩人不能就這麼走啊!傳出去豈不叫人嗤笑我們寨子無恩無義?”
許知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