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顯得不倫不類,卻又讓人頭皮發麻。
妖炁和殺意化作紅黑二炁,纏繞在那怪的周身。
四周的草木被它氣息壓迫,盡皆低伏。
“哦!”
許知秋陡然醒悟,
原來,已是身在絕境。
“丫頭……”
他目光沉靜如水,拍了拍小丫頭繃得僵硬的瘦弱肩膀。
“摟緊了。”
………………
陸氏拖著病體,在院內踱步了一宿。
若非許知秋先前留話,讓她老實等著,她恨不得也出去找了。
直到殘月西墜,東方晨光微亮,
微弱的天光照出遠處一大一小……那兩個搖晃的人影,越來越近。
終於,推開門戶。
小丫頭攙著許知秋踏入院中。
“啊!”
陸氏見得二人,先是驚喜,隨即失色駭然。
她衝上來盯著許知秋打量稍許,嘴唇一咬,抬起巴掌就要打在女兒臉上。
卻被許知秋攔了下來。
“不怪她……”
許知秋慘笑一聲,從嘴角又溢位一縷血絲。
“是我多事,非要探個究竟,不然早回來了。”
陸氏攙著他的身子,忽的感覺手心黏膩,定睛一看,全是鮮血沁透。
臉色慘白,顫聲問:
“怎……怎會搞成這樣!?”
“娘……我……知秋哥哥他……”
這一夜驚魂,把陸丫頭嚇得,已然說都不會話。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咬著唇幾乎要哭出來。
但還是磕磕絆絆的,把事情始末告知了陸氏。
陸氏聞言,驚的久久失聲。
“窩囊。”
被攙著在樹下依坐,許知秋跣足而嘆,滿臉的不甘。
那老山魈雖然兇狠,手段也頗獨到。
但他若肯放手一搏,未必就怕了那獨腿兒老貨。
奈何為了護丫頭周全,他也只得被動挨打,一路逃竄,最後反倒落得遍體鱗傷。
能活著跑回來,已是使盡了他的渾身解數。
遂落得如此狼狽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