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或許是在心裡覺得吃了虧,
便記下了這一遭。
轉眼又是半個月,這一日許知秋站樁功成,再次得炁。
她又來了。
故技重施,
打散了許知秋好不容易修出的炁,依舊是痛如刀絞。
她欣賞著許知秋倒地痛苦的樣子,內心感到愉悅。
遂捏起他的下巴:
“哎呀呀,是不是恨死了姐姐?這可讓人家心慌呢……”
她等著看反應,
可許卻不理她。
女子有些惱了,撤去煙視媚行的偽裝,
“啪”的一巴掌打在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我料你小子不是個啞巴,為何不回我話!?”
許知秋還不吱聲,冷冷的看著她。
女子怒不可遏。
一個預備爐鼎,入藥的胚子,安敢如此目中無人?
當即掌中聚粉色氣勁,手舉半空要打下!
“你到底開不開口!”
“……”
沉默依舊。
女子牙關緊咬。
許知秋乾脆整了整衣衫,擺開架勢,繼續站樁。
女子氣得笑了出來:
“好,你有種!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挺到什麼時候!”
…………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倆人卯上了。
每隔半月,當許知秋聚炁之時,那女子便準時上門廢功。
如此一來二去,雙方皆是鍥而不捨。
許知秋聚炁了二十多次,那女子也廢了他二十多次。
他是懂得苦中作樂的,廢就廢唄,多推倒重來幾次也沒甚壞處。
反正煉炁築基這玩意兒……也跟男人的身高一樣——濃縮的都是精華。
此事說來,並非他自討苦吃的無腦之舉。
實是他當前表示抗爭的唯一方式,是唯一可以著力的地方。
直至小院中寒來暑往,儼然大半載春秋。
這一日,又到了聚炁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