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柱身軀倒射而出的同時,趙山河的情況,也是沒有多好。
蹬,蹬,蹬。
每退一步,堅硬的竹林地面,便是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待得趙山河身軀穩住時,已然是在十數步之後,才將掌力對轟的後續力量,給卸掉。
袁柱的柔和內勁,在他的五臟六腑內,一陣亂闖,趙山河一時沒敢亂動,只是穩在原地,運轉趙家嫡傳的武學心法‘乾元心決’,將體內不屬於自身的柔和內勁,強行暫時鎮壓住。
“我踏入銅皮境圓滿已有一段時日,今日卻險些栽在這人手裡,爹說的對,天下之大,江湖之深,不可小覷。”
趙山河全力運轉‘乾元心決’,索性是在原地盤坐而下,運功化解對方的內勁。
落地的袁柱,緩過氣來,遙遙看見趙山河居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在原地盤坐,調和內息,知道他中了自己的柔勁,身上也並不好受。
二話沒說,袁柱強行忍受住五臟六腑的傷勢,轉身邊走。
強提一口內勁,竭力馳行。
趙山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離去的袁柱,倒是沒有起身追趕,反而是繼續閉上眼睛,慢慢調和內息。
以趙山河的身份,他自然是更加註重自身的狀況。
況且,知道了白色封面小冊子在誰手裡,也不怕沒愁地方去找。
更何況,秦七妹被他餵了‘血沸散’,若不按時服用解藥,體內血液沸騰燃燒,必然經脈盡毀,屍首枯槁而死。
正當趙山河想得痛快時,臟腑突然劇痛,一大口鮮血,從嘴裡噴射而出,染紅眼前的地面。
趙山河眉頭深皺,對方的柔勁,不但傷到了他臟腑,還引出了他曾經的舊傷。
兩傷同時發作,趙山河臉色當即蒼白下去,目光可怕得嚇人。
……
攜帶著秦七妹一路飛奔前行,沿途之中,倒是沒有其他黑衣人繼續追趕過來。
李御時而回頭後望,沒有看到黑衣人的身影,可耳朵裡卻是聽到了身後不遠處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他們在跟蹤。”李御心間一動,腳步沒有絲毫停歇。
忽然,前方的山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
大夜晚的,這條偏僻的山道上,突然出現了一輛馬車。
不知是敵是友,李御正準備繞路過去。
那馬車前方,倏然地躍下一道苗條輕捷的身影,月光下,倩影熟悉,卻不是卓清怡是誰。
“李兄,快請上車。”卓清怡手裡握著馬鞭,連催促道。
“多謝了!”李御攜著秦七妹快步走到馬車跟前,道了聲謝,先將秦七妹扶進車廂之內,然後自己才坐在邊上照看。
卓清怡上了馬車,一揮馬鞭。
馬匹吃痛長嘶,四蹄撒開,迅速地飛奔而去。
山道並未算得平坦,一路上馬車顛簸。
李御強忍著被顛簸得有些疼痛的翹臀,簡陋的馬車,跟前世轎車的沙發座椅,還真是不可同日而語。開了個小差,李御目光一轉,看向左側靠著車窗的秦七妹。
秦七妹水波般透亮的美眸,也正看了過來,眼眸深處藏著一絲新奇。
自從目睹了李御先前施展的‘獨孤九劍’,達到了形境,秦七妹對於李御的實力,也是再一次將先前的預估,給徹底地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