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縣尉張嚴駭然地看著在窗前落地穩住的李御,一雙眼睛,宛如白日見鬼。
“嘿,很失望是吧!”李御凝視張嚴,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意。
“你,你沒死?”縣尉張嚴眉頭皺緊,心底裡卻是在呼喚著,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派了一個銅牌的殺手,還是暗器好手,去暗殺李御,可對方,卻好端端地站在了眼前。
連出現的時間點,都巧合得有些令他恐懼。
要知道,縣尉張嚴方才跟餘慶商行的大當家洛劍聲密談時,可是多次提到趙大人以及趙大人暗中向他透露的一些秘密。
可如今李御忽然出現,他是否聽到了密談的內容,這讓得縣尉張嚴沒有底。
“讓張大人失望了。”李御冷靜地拉開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沉著地看著前方的張嚴。
縣尉張嚴目光閃爍,上下審視著李御。
現在的李御,跟往日在府衙中當捕快的李御,可謂是判若兩人,猶如天壤之別。
捕快時期的李御,為人謹慎,對於上司畏懼且惶恐,可眼前的李御,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怕。
一句話,今時的李御,充滿了自信。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深夜直闖本官的府邸,該當何罪?”陡然地,縣尉張嚴眼睛一肅,為官多年所積蓄的上位者威壓,釋放出來,恫嚇道。
面對舊日上司的威嚴,李御卻是莞爾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淡然道:“我來此,可不是來做孫子的,我只問你一句,為何要殺我?說出來,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不說的話,那也容易,讓你不得好死!”
蓬!
這是何等狂傲之語,縣尉張嚴,猛然怒了,一巴掌拍在宴桌上,酒杯酒壺跳了起來,連一盆海鮮湯,都灑出了一大碗湯汁。
縣尉張嚴,為官二十載,今夜李御給他的侮辱,足以排進他人生十大侮辱之一。
“嘿!”李御冷笑一聲,道:“好笑!”
隨即驟然出手,右手的燕影劍,出鞘的同時,手腕一振,揮掃而出,只見一道白光掠過,宛如一張白色幕布遮掩了桌子。
縣尉張嚴也是蘊氣境初期的武夫,反應靈敏,迅速後退。
蓬的一聲,背部因為後退慣性,猛然大力撞在牆壁上,咔嚓一聲,雕花的窗戶,浮現出一道道裂痕。
“你以為你跑得了!”
李御呼喊道,左手一掌拍在桌面上,身軀借力翻過桌面。
右手的燕影劍,劈向窗前的張嚴。
張嚴向猛然收縮身軀,同時施展出了靈鼠翻滾的身法,向地面一滾,企圖接近李御,同時避開燕影劍。
可惜,張嚴想得太天真了。
武學模式下的李御,加上燕影劍自帶的雙倍暴擊效果。
他這一劍的速度,那是何等之快,就算是蘊氣境圓滿的武夫,想要躲避,也需要竭盡全力。
只聽得屋內,嗤的一聲響,燕影劍的劍刃劃過張嚴的右肩,開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口子,鮮血急流。
負傷的張嚴,也是得以挨近李御,右手運起掌力,猛然拍向李御的丹田。
武夫若是被廢了丹田,失去了內勁,如同廢人。
張嚴這打法,那是狠辣至極。
然而,面對張嚴這拼命拍來的一招,李御眼眸掠過一絲輕笑,左手如幻影般伸出,以內家拳的掌法拍下。雖然是後手,在武學模式下,卻是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後發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