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閆一虎再次前來,對我搖了搖頭,最後一咬牙對我說:“不如逃吧,我們基本上已經知道了山洞的結構,只要再次進入山洞,然後按照郭嘎子的地圖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我吃了一驚,失口道:“第三次進洞?”
隨即搖了搖頭,郭嘎子的地圖不甚清楚,只是第一層山洞結構,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此地大範圍的放射性汙染很嚴重,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再次犯險,這無疑是開玩笑的。
我考慮再三跟閆一虎道:“你離開吧,去西安一趟,然後這樣……這樣”交代了他一通後,握著他的手道:“老虎,我們這次事後,可能真的要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了,你願意跟著我嗎?”
閆一虎道:“這是哪裡話,老孫,你還信不過兄弟嗎?”我點點頭示意他早點離開吧。
事後第二天一早,閆一虎就藉口離開了,當天下午嚴斌與展月清前來看我,望著兩人我發覺我基本上無話可說,想了想問嚴斌:“那些東西怎麼樣?”
嚴斌非常苦澀的道:“資料紙盤,雖然包的很嚴,但還是進水了,爛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很少,膠片也被水泡了,能不能恢複還不知道。”
嚴斌告訴我他馬上要坐直升機走了,立刻回北京,貧鈾棒是唯一最珍貴的東西了,必須立刻送回,關教授還要接受審查,關於蘇晉的事情不會那麼快完結,但關教授的背景有點特殊,已於昨天下午被送走,估計很快也在北京。
至於展月清也要跟著走,昨天轉過來的電報,是外交部的轉發,展月清實際上有外事任務必須前去。
我點點頭對他們道:“一路順風吧,多保重!期望我們還能再見!”
展月清看著我,一直也沒說話,低頭半響,抬起頭的時候,已是兩眼含淚,低聲道:“你是好人,他們不該這樣對你……你……多保重!”
嚴斌看了看後邊的陪同戰士,咳嗽的一聲,示意展月清,展月清走上前,抓著我的手,放進我手裡一個東西,對我說:“送你的,希望你平安,我們一定會再見的”說完和嚴斌轉身離去。
他們走後,我看看到手裡的東西,那是一根十字架的項鏈,銀質的鏈子,白金的吊墜,我不知道展月清還信基督教的,她送這個給我,是希望保平安的,想起展月清音容笑貌,我深深地感嘆一聲。
如此有過了幾天,日子沒有變化,期間張團長來看過我一次,也沒說什麼,只是問我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
我提出飲食的要求,希望能多一些膠質食物,木耳,蘑菇或者芹菜之類的東西,我希望能夠這些將身體內的放射性粉塵排除去,張團長表示盡量滿足。
一個星期之後接到通知,直接安排車子送我走,顛簸些日子之後,又坐火車。
到達蘭州之後,我被安排在西北軍區政治部的駐地,仍然和之前一樣,行動也不是很自由,每天就是學習,寫彙報材料等,也不見有人來看我,但夥食還不錯,每天都有蘑菇和木耳還有新鮮蔬菜吃,基本上都是小灶,這點我很滿意。
……
“……咳咳咳……咳咳……!”孫佛爺的故事說到這裡,不住的開始咳嗽。孫濤連忙他端來了熱茶。
“……講完了?”我疑惑的問道。
“還沒有……!”孫佛爺抬頭了我一眼,眼神當中沒有絲毫的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