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個人又原路返回,小心翼翼的經過了哪些屍骨,閆一虎突然說:“這些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手裡都還拿著工具?”
我道:“這是一些遠東囚犯,被拉過來做苦力的,我想可能是清理河道時突發事故死掉的,也有可能是遭遇地下水泛濫淹死的!”
眾人均都不做聲了,這些留在異鄉的屍骨真是可憐,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河道裡,都沒有人給他們掩埋屍體,而我們也沒辦法,因為四周基本上都是堅硬的岩石,而腳底下沙子又太少,我們也沒辦法掩埋他們,只好對著屍骨默哀一下算了。
經過了幾個一樣的隧道之後我們沿著水流來到那個我說的,水量稍大的隧道,進入後,空間變小了,好在能夠直立行走,地上的沙子和碎石子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且地勢也凹凸不平起來,地上的水量忽大忽小,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些水流流入了隧洞旁邊的縫隙不見了。
大家都很高興,這說明前面應該是一個地下水道,並且有大量的地下水,於是大家全都步伐加快了,希望就在眼前啊。
大約走了不到一百米,隧洞突然有一個轉向,後面竟然聽到大量的水聲,那是一種水流不斷落下的聲音,腳下的水量也陡然變大了,我們互相看了看都是滿臉喜色。
轉過隧洞的拐角,空間變大,地上有一個小型的水池,有一道水流從螺旋形的山石一處破碎出流下,雖然稀稀拉拉的也像個小瀑布了!
眾人一聲歡呼,閆一虎動作飛快,跑過去接了點水就喝,展月清都阻止不及,這小子就喝下去了,吧嗒吧嗒嘴道:“有點甜,還行,呵呵”
展月清白了閆一虎一眼,沒有吭聲,而是拿出儀器檢測了一下,最後對我點點頭,我心裡對她的做法很肯定,不是她太小心,在這種到處是放射性礦脈的地方,還是小心一些好,我們不能在放射性環境下,進食喝水,如果將粉塵之類的東西吃進去都是危險要命的。
閆一虎沿著螺旋狀的岩石向那個破損處攀爬,但上去抓住一塊岩石,不想卻被滑掉了,閆一虎一個倒栽蔥就掉進了下裡面的小水池。
這家夥大怒,起身又爬了上去,結果雙手一用力,一整塊岩石從破損處和閆一虎一塊掉了下來,那處小瀑布被這樣一搞,突然有大量的水沖下,形成了一個中性瀑布。
看著落湯雞一樣從水裡爬出來的閆一虎,我笑道:“展工說我們都需要用水沖洗,你倒是幫了大家一個忙啊!現在好了,我們都可以用水洗澡了”
閆一虎呵呵傻笑,爬起來去摳耳朵裡的水,一邊說:“那大家趕快沖一下吧!”
我拿出一塊硫磺皂,揭開層層的牛皮紙,這是我最後的個人裝備了,他們都沒有的,遞給嚴斌讓他們全都除去衣服清洗身體,並且將外面的衣服也清洗下。
隧洞內的溫度恆定,但也非常寒冷,尤其是地下水非常刺骨,但沒辦法,讓閆一虎用火把汽油燃起一個火堆,我們全都用哪個瀑布清洗身體。
男人們洗完了,轉到拐角後面,讓展月清去清洗,大家凍得渾身直哆嗦,好在小白和我的揹包裡還有備用的工作服,於是換給大家,原本的裡外兩身白色工作服,現在只能穿一件了。
蹲在外面的拐角處,我們商量,還是先休整,然後用火將衣服烘幹,這裡的誰比較幹淨,我們需要少些熱水來喝,而且也需要吃點東西了,雖然我們現在食物已經見底了,但還有幾塊壓縮餅幹,扔在熱水裡煮成面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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