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隊伍的前面真的出現了大量的碎石和巖塊,石頭將好幾堵隔離牆都砸斷了,我們落腳的地方現在也越來越小,鄭樓他們一直留意著那些窨井,走了不多遠就按照電纜走向去找窨井,其中一個是在一處未施工完的建築內發現的,按照電纜走向,下一個窨井卻是在塌方的深處。
嚴斌說:“我明白了,這裡應該是原來就選好的建築區域,本來可能是要搭建什麼東西的,但因為塌方而放棄了,這些牆應該是地基一樣的東西。”
閆一虎奇道:“哪有地基建的這麼高的,現在錯綜複雜的反倒像是一個迷宮一樣!”
嚴斌說:“這些牆有很多隻是個托架而已,估計是想在上面架設密閉的人工通道,這是一種高度隔離的內部工廠通道。”
我問他:“你見過這樣的工廠嗎?”
嚴斌皺著眉點頭道:“是的,在蘇聯的庫爾斯克地區有這樣的大型化工廠,那裡和這樣建築有很多。”
閆一虎咋咋舌道:“老毛子下的功夫不淺啊,想在這裡建大型工廠啊!”他扭頭對黃主任說:“黃主任,到現在為止,您對蘇聯老毛子在這裡搞的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有何評價?”
這話讓黃主任比較尷尬,一路上所見到的所有東西,無不跟蘇聯方面有直接的聯系,要說替蘇聯開脫,這話黃主任也沒法說,但他還是不願表態,皺著眉頭道:“現在還沒有文字性的確切證據,我們還是不要亂說,要擺正立場,不要上了階級敵人的當,如果發現確鑿證據上面自然會去處理的。”
閆一虎冷笑道:“就怕找到證據,也會有人把他毀掉啊!”隨即不去理會黃主任尷尬的表情,自顧向前走去。
看著一眾工程兵戰士疑惑的眼光,黃主任有點掛不住面子。
於是他一邊走,一邊發表了下演講:“同志們,我們不管怎樣還要有階級立場的,蘇聯是無産階級當政的國家,是我們的社會主義老大哥,這裡雖然有些東西跟他們好像有關系,但這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肯定也有很多敵視蘇聯的人存在,就像現在美國敵視我們一樣,這就是階級敵人,敵人是狡猾的,用心也是險惡的,我們不能上當,這次我被派過來,也是國家對這家事情的重視,需要我們一起來澄清一些事實的,作為革命戰士,一切以國家為重,一定要服從命令,嚴格遵照保密條例,要站穩革命立場,相信國家,相信領導……….”
我得承認,這家夥的的演講真有一定水平,原來一定是搞政工的,經過他的一番演講,原本一些戰士嗡嗡的議論聲現在就小了。
隊伍現在在這個由各種隔離牆或者支撐牆組成的,迷宮內穿行,大家走的很累,原因是有的地方好像能走通,但轉過牆角才發現走不通,前面是洞壁,或者是塌方的巨石,還要往回走。
由於知道大致方向,我們總處於一種繞來繞去的過程中,有時候我們從倒塌的牆中間穿過去,以為找到了出路,但又被堵住了。
劉教授有點氣喘籲籲了,我幫他將身上的裝備拿下來替他背上,他才勉強跟上隊伍,一邊走他一邊嘴裡叨叨:“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鬼打牆了吧?”
黃主任說道:“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怎麼能相信這些沒根沒由的事情哪?劉教授你是多年的科學工作者了,千萬不能有這些論調啊!”
劉教授被說的很是尷尬,於是閉嘴不吭聲。
我知道這裡的情形卻是非常像是迷宮,但這種區域不明的迷宮,我們就算做記號都不好做,方向軸還是在不斷移動中,鄭樓他們已經很長時間也沒有發現窨井了,一邊查詢,一邊走更費時間。
於是我讓閆一虎幫我一把,將我扶著爬上了一堵牆,站在牆上,我用礦燈加手電觀察,給大家指定方向,這樣一兩次還非常好使,但下面就不行了,因為有更高的牆擋住我的視線,那些牆我根本爬不上去。無奈之下,閆一虎和我下來繼續繞著轉。
可這個時候又出了變故,閆一虎跟我說:“我們的人少了………!”
我大吃一驚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