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跟黃主任的交流也很順利,我只是給出他兩個選項,一,是否堅持地質勘探取的第一手地質礦脈的資料?
二,還是尋找蘇聯人留下來的有關資料?這樣問他我有兩方面的考慮,除了要摸清黃主任到底是沖著什麼來的之外,那就是要判斷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和能力。
我對他分析了這兩個選項的利弊,告訴他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不出我所料,他對有可能出現的遺留資料非常感興趣,並問我有什麼線索?我卻笑著說:“黃主任,您應該比我更瞭解蘇聯人嚴謹的工作作風嗎?相關資料怎麼會不備份保管哪?”
他點點頭不置可否,顯然他已經認定蘇聯人一定會留下相關資料的。
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我們一起找到周營長,用無線電向地面聯系,這個過程頗費周章,由於礦洞本身太厚,無線電訊號在這裡被遮蔽的很嚴重,等到前來支援我們的衛生兵都來了,我們才和地面聯絡上。
黃主任要求張團長再加派30名戰士配合工程兵搜尋隊協助我們,施工清理先按照主礦洞進行,無線電遮蔽的太厲害,向下的搜尋可能會用不上,最後決定用人員每隔150米的距離用軍用步話機聯系,中轉站就設在現在居住區的食堂內。
一切安排都得到了答複,張團長馬上安排人員,我們這裡在短暫的會議安排下,組成勘探隊的主要人員繼續前進,周營長和兩名戰士留守營地等待後續人員,其他戰士跟隨勘探隊行動。
周營長在接應人員到來後組織人員向其他區域搜尋。
事不宜遲,我們在短暫的行裝準備之後,立刻就出發了,這次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先行進到礦洞作業區。從我們掌握的地圖來看,原有的作業區判斷出錯,那麼礦洞作業區應該是在西北方向的地下坑道內。
隊伍出發的時候,剩下的十幾名戰士一起跟隨,走了一陣之後,每隔150米得範圍就留下一人使用軍用步話機進行中轉聯系。
我們在走了幾百米之後,發現道路竟然出現螺旋結構,礦道在這裡開始錯綜複雜起來,沿途有很多水泥建築的結構塊,不知道是幹啥用的,從生活區出來一直到這裡每隔一段就會有這樣的結構塊,如同洞裡的隔斷牆,但卻是左右設定的。我們向前走的時候就得左繞右繞。
身上揹著大量的裝置和物資裝備,這樣子的走法非常累,閆一虎越走越煩躁,忍不住又開始大聲咒罵起來。
我對鄭樓說:“鄭工,我們掌握的地圖在這裡還是不太明確位置,你看是不是你帶幾個人去探下路?”
嚴斌對我說:“這裡的設定有一定道理,在人群主要活動區域外採用這樣的設定那是一種叫:氣溶膠隔離法,主要是分割空氣,擾亂氣流的。但這種做法只有在溫度很高的地方採用,如果是為了隔離金屬汞霧化,沒必要搞這麼大的規模啊?”
我問道:“假如前面出現的作業區內是開採的礦脈是金屬汞,我們是不是調整方向?”
嚴斌皺著眉沉默不語,鄭樓道:“還是我去前面探探路吧?”
大家都點頭同意,於是鄭樓叫了兩個戰士跟著他,向前面走了過去。閆一虎罵罵咧咧的拿槍的後託,狠狠的砸了下那水泥牆,然後靠牆休息。
工夫不大,這小子竟然打起了呼嚕,大家看著他實在是莫名其妙,我過去推推他,把他叫醒,他嘴裡嘟囔著,“誰啊?別打擾你虎爺睡覺。”
我心裡這個氣啊,直接就給了他一個腦喯,大喝到:“你妹子喊你吃辣椒啊!”
閆一虎大怒,睜眼一看我,知道自己睡著了,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
這時候跟隨鄭樓去探路的一個戰士跑了回來,沖我們說道:“發現了,發現電纜,鄭工讓你們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