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離開劉建軍辦公室時，關上門之前還能聽到那憤怒的將軍，不知道將什麼東西摔在地上，一陣接一陣的怒罵聲隨著大門的關閉，這才算是徹底消失。
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傷神的趙永齊，王芳抓住趙永齊的手臂，帶著走出辦公樓，繞過幾個區域這才走上一層宿舍樓的三層。
開啟最靠近樓道盡頭的一間房門，帶趙永齊進入之後，王芳這才勉強擠出點笑容，對身後一直低頭沉思的男人說道：“小齊，這裡是我的備用房間，你就先在這裡休息。有什麼需要就用內部電話撥打0，會有人來服務的。這裡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你先休息吧，我遲點再來看你。”
“芳姐。”始終沉默中的趙永齊，忽然拉住王芳的手，盯住她的美眸說道：“這事情太奇怪了。”
“奇怪？什麼意思？將軍在這種事情上，是不可能騙我們的，也沒有騙我們的理由。”王芳遲疑片刻後，還是決定留下來聽聽趙永齊的想法。
“芳姐，你先坐下，我給你分析分析。”趙永齊拉住王芳的手，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來回踱步，摸著下巴說道：“首先，龍哥是接到正式命令，這才出發回京述職的，同行的還有紅藍線。除非他們同時叛國，否則怎麼可能不按照命令，一起轉向鄭州？更何況，就算是龍哥要做這種決定，紅藍線也必定會感覺奇怪。那麼按照這種邏輯，除非是國安內部還有內鬼，同時命令兩個內奸一起行動，否則行動成功的可能性就很低。對吧？”
微微點頭，王芳皺著黛眉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份述職的命令，是將軍親自簽發，護送小龍的人選，也是我親自決定的，不可能是什麼內鬼。”
“好，我們姑且先將這點放下。”趙永齊星目一亮，繼續說道：“然後就是那個死了的間諜。按照將軍的意思，這是另外一部門的人，而且已經培養潛伏了數年。這些年來龍哥根本就不和別人接觸，這點就算先不說，就當是他們早就認識好了。那麼龍哥是怎麼想到要去鄭州，並且正好是那人要將情報送回來的時候，又正好被截獲，而且還能取得對方的信任呢？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在龍哥出發之後，有其他人先一步給了龍哥什麼命令之類的名義，這才讓他們兩個人會這麼順暢的出發前往鄭州，並且與目標接觸！那麼，這個給新命令的人，究竟是誰？！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又或者龍哥是某個組織中的成員，那麼究竟這種巧合是怎麼造成的？這個組織又是什麼組織呢？”
“這點就不好說了，雖然我也不信小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如果他真是某個潛伏組織中的成員，自然會有他們的聯絡方式。”王芳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點點頭，也不爭辯的趙永齊，沉聲說道：“最後一點就最為奇怪！如果目的是刺殺，那麼為什麼一路不行動？如果是為了套出情報，那麼為什麼成功之後沒逃走？如果真的是間諜，為什麼龍哥被捕之後會這麼快承認？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像龍哥這樣受過專業反間諜訓練的天才，就算是用直白劑都不會有收穫，怎麼可能立馬就承認。好吧，就算龍哥貪生怕死，一被抓就立刻投降吧，那麼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在扒拉所謂的上下線？難不成龍哥是個精神分裂，現在投降交代自己殺了那個間諜，下一秒又變成寧死不屈的義士，不肯交代上下線的硬漢了？”
黛眉緊皺的王芳許久都沒有開口，最終卻忽然嘆息一聲說道：“小齊，我知道你想幫小龍，可問題是，現在他自己都已經主動承認是他乾的，我們還能幫他說什麼呢？而且，開始我確實不理解，將軍為什麼會不想辦法幫小龍。將軍這個人，平時看著大咧咧的，實際上心細如髮，而且特別護短，平時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必然是使出全力，就算是要槍斃，也會把小龍弄回來我們自己槍斃。可是，今天聽明白之後，我才知道將軍也是無奈。這種事情出現，小龍又是國安的高階軍官，保密級別也有a+，憲兵方面必然會懷疑整個國安中還有潛伏的間諜。這種狀況下，我們只有避嫌，躲的越遠越好，你也是一樣！”
聽完王芳的話，趙永齊的星目中彩光一暗，有些頭痛的拍拍額頭，來回踱步說道：“龍哥呀龍哥，你到底是在發什麼傻，到底是為什麼要自己承認呢？腦子呀腦子，趕緊轉起來，想個辦法，一定要……”
“小齊，你先別想了。”王芳站起來，溫柔的拍拍趙永齊的肩膀，柔聲說道：“你先洗個澡，吃完飯，讓自己放鬆一下，才會有更多的精力。你芳姐其他的不敢說什麼，但是隻要你真的想到可以證明小龍是無辜的，那麼就算是為了整個國安的榮譽，我也會幫助你的。”
“謝謝你芳姐，也是我太急了。我聽你的，先洗個澡再說。”趙永齊發覺自己一時半會也沒主意，想想王芳的話也很有道理，俊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算是點頭答應。
眼見趙永齊願意答應，王芳露出真心笑容，正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忽然說道：“小齊，現在我們處於緊急狀況中，所以你如果有可能的話，儘量少往外面打電話，因為你的電話也可能被監控，如果有半點洩露，對我們都是不利的。網路也是如此，你的安全級別可以自由使用外部網路，只需要用這裡的電腦，輸入你的安全密碼就行。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儘量別上網留下任何資訊。否則，一旦被懷疑，那就百口莫辯了。”
“好的，我記下了。芳姐，時間也不早了，這就早點去休息吧。如果我想到什麼，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趙永齊點點頭，知道王芳是在關心自己，倒也沒拒絕這份好意。只不過心中，對於溫成龍的擔心還是一點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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