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現在的趙永齊感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那個看起來像是三無少女，完全屬於“呆萌蠢”型別的女孩，在水晶和琉璃出來之後，竟然像是瞬間學會了馳名中外的川劇變臉神術。短短几秒鐘時間裡，已經表演了數十種各自不同的神表情。
就好像現在，看到琉璃的第一秒，墨煙的美眸睜大到了極點，彷彿想試著把眼珠子凌空飄眼眶。而當琉璃冷然出聲質問的時候，那張本就白皙的小臉，立刻變成白紙般乾淨。而下一秒，又立刻漲的通紅，彷彿是受到了什麼最強烈的侮辱，憤怒的火焰連趙永齊都感覺到了灼熱。
“沒事吧？手疼不？腳疼不？腰疼不？屁股疼不……頭髮疼不？”水晶像是隻在討好主人的小貓咪，繞來繞去圍著趙永齊打轉轉，根本不去看一眼已經腦門黑線盯著她許久的琉璃。
“那個……水晶，頭髮疼之類的，是不是……”趙永齊抓抓頭髮，有些無語的辯解。
“什麼？頭髮疼？我看看！”原本還在盯著趙永齊的褲腳，似乎在努力用透視術研究他腳趾頭有沒掉一塊皮的水晶，立刻蹦躂了起來。聽話只聽一半的女孩，滿臉都是緊張的開始數起了趙永齊的頭髮。
又瞥了一眼的琉璃，最終像是放棄了似的，不再祈禱已經陷入某種神秘世界的主系統，轉身面向抬著手臂小臉通紅，表情已經扭曲到極致的墨煙，冷然說道：“在我等面前，你還想要反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終於像是能夠說出話的墨煙，用她最大的聲音怒吼，“復興者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隕落了，你們，你們怎麼敢，怎麼敢再造復興者相同的人類模組！恥辱，這是最大的恥辱！”
得，這還是個什麼“復興者”的狂熱粉。
趙永齊發覺自己已經越來越無法理解這群“少女”們的世界觀。且不說眼前這個並非第一次見到的冰塊哥特蘿莉是不是所謂的復興者，就算不是，只是樣子長得一樣，就能讓那叫墨煙的小女孩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狂怒……認真說，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吐糟了。
墨煙的話讓琉璃明顯一愣，可很快她那冰冷的話語就再次響起：“你說的沒錯，復興者在千年前就已經隕落。但是，限制禁令卻始終沒有解除過。你應該知道擅自使用超出限制的能力，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收起你那可笑的時空干預，解放所有被你強制控制的輔助系統，等待主系統的最終判決。”
“主……主系統？”墨煙的目光艱難的從琉璃的小臉上移動開，終於再次投到了依舊在圍著趙永齊轉圈圈的水晶身上。
琉璃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即便只是一個低端輔助系統，應該也能感受到上位系統的威壓吧。實際上，你所做的一切，大概是我們所有系統誕生以來最匪夷所思的事情。憑藉一個區區輔助系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竟然入侵了由主系統控制，四百類以上子系統為主幹，超過三萬種類輔助系統凝結成的系統網路，並且還妄圖用感染體破壞整個系統網路。呵呵，我換成是你，不如直接在這裡自我毀滅。你可知道，在這次感染體進攻中，有二十一位子系統直接格式化？她們現在正等著生吞活剝你呢！”
“這不可能！”這句話大概是今天墨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雖然明顯不想相信，可是眼前連正眼都未看她一眼的水晶，帶給她的壓力卻讓她瑟瑟發抖之餘，簡直想要趴在地上頂禮膜拜，“三元系統早就已經毀滅了，根本不會再有主系統。所有子系統幾乎全部追隨三位大人而崩潰，怎麼可能有如此龐大的系統網路。呵呵，你們騙我，騙我。”
面對有些癲狂的墨煙，琉璃看起來最後的耐心也已經磨盡。面無表情的琉璃，抬起了手掌，伸出一根白嫩手指，雙目中一陣光符湧動，小小的紅唇中吐出冰冷的字眼：“上位防禦型子系統sss101至sss105，上位攻擊性子系統sss301至sss305，上位空間控制子系統，上位時空流監控子系統……”
伴隨著琉璃的言語不斷，她的身邊一個個光線凝聚成的身影出現。
一身紅色比基尼鎧甲，扛著比人還高的古怪蛇形大劍的小蘿莉。長髮飄飄，金色瞳孔甚至身後有一對潔白羽翼的靚麗女人等等，十數位突然顯現的女性，用或慵懶，或厭惡，或茫然的神情出現在琉璃四周。
而到了最後，琉璃口中吐出一個讓墨煙面色大變的名字：“金融控制類子系統！”
當一身銀色長袍遮擋住曼妙身材，腋窩下還夾著一本不知名書籍，白皙的鵝蛋臉上架著精巧的金絲眼鏡，看起來像某個神學院中修女的女人出現時，墨煙終於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卡迪娜大人……”墨煙空洞的雙眼裡竟然流下了淚水，“還存在著，還存在著……”
對琉璃恭敬的單手撫胸行禮後，看到琉璃面無表情的將目光轉向了一邊，被稱為卡迪娜的女人帶著幾分感激，走到墨煙的面前，抬起手放在她的螓首上，溫柔但卻帶著憐惜的說道：“墨煙，你是我最傑出的孩子，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哎……和我走吧。”
話音落下時，卡迪娜的掌心裡柔和的白光顯現，瞬間就將墨煙籠罩住，甚至沒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就讓她的身軀完全消失在空間中。
直到此時琉璃才轉過身來，對那些尚在等待命令的子系統說道：“防禦類子系統張開立場。攻擊類子系統打通精神力世界與主世界.通道。其餘子系統修整主世界時間線。”
說完這些琉璃不再去管那些開始各自工作的“女人”或者“蘿莉”們，滿腦袋黑線的走回水晶身邊，乾咳一聲：“主系統，該回去了。”
“嗯？為什麼要回去？那個敢傷害宿主的垃圾系統呢？我要拆了她！”水晶揮舞著小拳頭，一雙美眸四處亂轉，讓趙永齊和琉璃腦門上的黑線更密集了一些。
“辛苦了。”
抬手拍著琉璃肩膀的趙永齊一臉“我理解你”的神色，而難得的是，琉璃竟然沒避開這種親密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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