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最漫長的生日十九）雷霆
“不要！”
淚流滿面的baby根本不去看抵在自己上的匕首，拼命對趙永齊搖頭：“夠了，你做的已經足夠了，不要，真的不要！”
“傻丫頭！”趙永齊嘴角輕笑，“乖乖的，相信我！”
話音落下，鮮血飛濺，直沒入柄的利刃上帶起一串血珠，在空中劃出悽美的畫作。
銀光飛閃，不帶絲毫猶豫的刺入支撐身體的右大腿，將利刃完全隱沒在血肉中。
“不！”
baby狂喊一聲，使勁掙脫那男人的手臂，但卻被拉住鐵鏈，只能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也許是因為劇痛，此刻的大男孩，臉上已經看不到半分血色。俊朗堅毅的面容上，盡皆是豆大的汗珠。
雖然已經勉強站立片刻，但最終像是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雙膝一軟，向前跪倒在地上。
看似因身體不穩而在地上滑行，趙永齊的心裡卻狂喊著：“六米！”
聽著baby和小嗚嚕的哭聲，強打起精神的趙永齊，抬起俊秀的面龐，露出輕鬆的笑容：“別哭，要勇敢，相信我！”
這是大男孩第三次說出“相信我”這三個字。
女孩們相信大男孩，一直一直相信著，但在這“相信”的背後，大男孩所承受的痛苦，卻永遠刻在她們的心裡。
似乎是被趙永齊的笑容刺激到，又或者是這份堅毅與自己的劇本完全不符，那男人已經扭曲到不成人樣的面容上，浮現出嫉恨、厭惡、仇恨等等負面情緒交織成的醜惡表情。
“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那男人像是失去理智般，大吼道：“割花這兩個賤女人的臉，還是你自己的，選吧！”
之前發生的一切，在別人眼中實在太過突兀。從趙永齊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大腿開始，直到第二次刺穿另一條腿，對於幾米外的李辰、程賀來說，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如今，聽到那男人繼續喊出如此惡毒的選擇，程賀想都沒想，上前一步，大吼道：“我來！要割就割我的！”
“滾開！”那男人舉起手中緊緊捏著的起爆器，面相猙獰到極致，“誰敢上前一步，大家就一起死！”
跪坐在地上的baby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猛然轉頭毫無畏懼的瞪向那男人，嬌聲大喝：“你割吧，你割吧！”
“滾開！”那男人早已經將仇恨的中心，轉移到始終盯著他，哪怕雙膝跪地，雙眼中也沒有半分屈服的趙永齊身上。此刻見baby撲來，毫不猶豫的反手一掌，就打在女孩嬌嫩的臉頰上，將她擊倒在地。
“雜碎，說到底不過就會欺負女人。”眼見baby倒地，心中雖然萬分心疼，可趙永齊卻沒都看一眼，他要將男人的仇恨，全部拉到自己身上！嘴角卻露出不屑的笑容，男孩口中冷冷說道：“雜種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是信念！”
再一次拔出腿上的匕首，手臂微微顫抖中，粘滿鮮血的利刃，貼近自己的臉頰，嘴角浮現高傲的笑容，輕輕拉動匕首，口中吐出冰冷的言語：“雜種，看清楚！”
血口越來越長，從顴骨直到嘴角。翻開的血口中，瞬間流出的鮮血就將半邊臉頰染紅，又順著下顎，一滴滴落在肩膀上。
眼看這張讓自己厭惡的俊臉終於變得“醜陋不堪”，那男人嘴角慢慢上翹，臭嘴緩緩張開，笑聲由小而大，越來越響亮，終於仰天狂笑。
這一刻，趙永齊忽然雙眼一亮，莫名的力量突然充實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