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酒店,她實在不想看見沈琪墨,不然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給他兩個大嘴巴子。現在,呆在哪都比呆在沈家要強。
喬寶兒在沈老爺回國的那天買了點禮物回去。
開著車剛到門口才發現不對。沈宅外面豪車如雲,一條紅色地毯直通大門,再看看入口處侍應生,喬寶兒瞬間明白了。
她以為只是回來吃一頓家宴,哪知道居然舉行了晚會。
而此時的喬寶兒身穿粉色衛衣搭配淺藍牛仔褲,頭頂著乳白色的針織帽,一副見長輩的乖乖女模樣。
早知道的話就不那麼早掛沈棋墨的電話,這幅樣子還不知道惹多少笑話,上流社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喬家破產了。
這時保姆張姨路過看到了喬寶兒。張姨在沈家工作了有些年頭了,可以說是看著沈棋墨和喬寶兒長大的,一直都很照顧喬寶兒。
“喬小姐你怎麼穿成這個模樣?”
喬寶兒有點侷促:“以前爺爺回來都只是家裡自己人吃頓飯而已,哪知道這次居然直接辦晚宴。”
“哎喲我的小姐,您就別在門口立著,被人看見是要鬧笑話的。我帶你偷偷從後門溜進去,你趁還有點時間趕緊換一套衣服。”
沈宅的後門進去是僕人住的地方,與前面別墅隔著花園。
此時的僕人都在前邊忙著,喬寶兒在張姨的掩護下偷溜了進來。
先到的客人和僕人都在主樓的宴會廳站著,喬寶兒肯定是沒法進去的。
花園角落裡還有棟二樓的小洋房,是以前作為私生子的沈鑫的住處。
沈鑫成年後就搬出沈宅,不常回來。
就算回來,也是在客房住著,這裡就空了出來。
開啟積灰已久的房門,喬寶兒打了個噴嚏。
喬寶兒本身長得驚豔,今天出門畫了個淡妝,顯得更加嬌俏動人,只要換套禮服就好。
“喬小姐,你在這等一會,我想辦法去你房間拿一套。”
喬寶兒內心萬分焦急,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她這些日子想了很多,與其把自己的傷疤血淋淋的揭露給眾人看,不如想辦法收集沈棋墨和許箐狼狽為奸的證據,讓他們自認理虧,她就可以輕鬆收場。
所以現在她需要扮演一個無辜柔弱的小白花。
但是像今天這種大型宴會,許箐肯定會過來湊熱鬧。
她遲遲不出現,肯定會被許箐抹黑形象。
其他的賓客也會覺得她這個準兒媳不懂事。
喬寶兒聽到敲門聲,欣喜地開門,卻愣住了。
“二叔我——”喬寶兒一臉尷尬,不是說沈鑫成年後再也不會踏進這座小洋房嗎?
沈鑫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喬寶兒。
喬寶兒滿臉疑惑地接過袋子,開啟一看,是件禮服。“你怎麼知道——”
“我看張姨慌慌張張地就問她發生什麼事,趕緊去房間把衣服換了。”
喬寶兒抱著滿腔的疑惑進了房間。
其實,沈鑫在主樓二樓的陽臺把門口發生的一切全部收進眼裡。
他打電話讓秘書十五分鐘內選件禮物送過來。
門開了,喬寶兒穿著紫色的高定長裙緩緩走出來,她的面板很白皙,紫色稱著她更加華麗優雅。
原本耳朵兩邊扎著的辮子被她放下,形成海藻般彎曲的弧度散落在肩頭,為她添了一份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