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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怔住。
“你現在，是九幽煞氣凝聚而成的魔物。與邪靈兩兄妹一樣。可是，你為什麼沒有像那些魔物一樣？”
他斟酌了一下，慢慢吐出兩個字，“墮落！”
為什麼她可以保持有清醒的神智！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誰說沒有？”
妙音看著自己的手，忽地冷笑起來，“邪給聖香種入魔印的時候，我可沒有阻止。”
她從小捧在手心上的妹妹，最後的慘死中，何況沒有她推波助瀾的一份？
這是這個枉死之人，不甘的報複和怨恨。
任何親情和理智都無法壓制下的怨恨，就如同魔物嗜血的本能一般，刻在她的血脈深處，唯有死亡才能消退。
“清，我也會殺人。為了活下去。”
妙音淡淡道，“我只能盡量控制，我殺的人。”
挑選那些她認為該死的人。
可她又不是審判之人，憑什麼去決定別人的生死？
說到底，這不過是魔物的本能在作怪而已。
“既然已經成為魔物了，就按照魔物的生存方式來活下去。”妙音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白衣青年，“聽說當年大戰，域外魔族進攻。那些家夥，有些似乎和我們這些所謂神族也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是修煉和生存的法子，有些區別而已
。魔物，並不都是壞的，就如同天人和神族，為了一己之私的邪惡之徒，還少嗎？”
“順其自然嗎？”
白衣青年如遭雷擊般喃喃，似乎隱約覺得黑暗中亮起了一抹白光，在指引著他朝前走去。
“呃！”
就在他想要繼續想下去的時候，無法抵禦的刺痛再度從魂海襲來，將他的意志一點點破碎。
彷彿是自己身體的那一部分邪惡意志在阻止他繼續想下去。
“走！離開我！去，去讓她，讓她......”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已經完全說不出口了。
赤紅的魔紋在他的眼中一會湧現一會消失，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