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瑤姬的眼眶瞬間紅了。
當年求婚的時候，慕容修闌也說了這句，“委屈你了！”
他一直知道，瑤姬是身份高貴的某支古神族繼承人，可卻同意嫁給當時還不是慕容家家主，也還沒當上九霄神兵閣閣主的自己。
他總覺得，自己給瑤姬的，都還不夠好。
“不委屈。能嫁給你，就是世間最大的幸運。”
瑤姬一字一句地，將當年說給慕容修闌的話，重新複述。
這瞬間，仿若一切解釋和言語都變成了多餘。
能將千年前，兩人相處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兩人，對彼此的心意，從未改變和褪色過。
慕容清歡看著相擁而泣的父母，一顆心終於落了地，然後，真的暈過去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住在殷家。
床邊，某個看起來是理直氣壯霸佔了殷家臥房的人，終於鬆了口。
慕容清歡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哪裡不對勁。
自從懷孕以後，她一直渾渾噩噩，天脈中更是時常空蕩。
而此時的丹田，卻是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充盈靈力！
“你給我用了神格！”
慕容清歡迅速反應過來。
用魂力去感受，好像是有什麼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東西，和她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
而且，更加令她驚悚的是，她的修為，直接竄上了帝階頂峰！
這就是神格的力量嗎！
實在是太強大了！
可同時，也讓她的心情更加複雜。
“你把神格給我了，你怎麼辦?”
“反正都碎掉了，也沒用了。”
君清璃輕描淡寫地道。
其實，他還是隱瞞了一些東西。
神格不生不滅，就算破碎，如果是原主收集齊碎片，還是有可能複原的。
但是，至尊神位什麼的，在娘子的命面前。
又算什麼？
慕容清歡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嚥下了想說的話，默默地伸手，握住了君清璃那隻受傷的右手。
這個人，為了將這塊碎片找回來，定受到了不少的苦，可卻在她的面前，隻字未提！
她何德何能，此生遇見他。“說不定，是我上輩子，欠了你呢？”某人開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