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並不是當初探險時留下的破壞痕跡。
而全部，是這個人在無法控制心魔時破壞。
聖香譏誚地笑了一聲，卻換來面前男子愈發冰冷的視線。
“最後一次。”
梵清弦緊緊握住手中金芒閃爍的精血，一字一句道。
那人眉心赤紅的痕跡，讓聖香莫名覺得有些膽寒。
在見到他之前，無論怎麼挑釁也不知害怕的人，這一刻，徹底被他的氣勢壓迫，有些狼狽地趴在地上。
“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最後一次留你性命。再有下次......”
白衣男子垂眸站起。
聖香看著他的背影，忽地覺得，他真的會這麼做！
“呵，呵呵。”女子低聲笑了兩聲，聲音忽地柔軟下來。
“我只是，替你不平和可惜而已。你喜歡她吧！在太虛大陸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既然喜歡，你幹嘛不去爭取。”
白衣頓住，幾乎古井無波地道，“與你無關。”
若非，還想保持著心中最後一點善念，以及害怕過多的殺戮讓魔種越來越強大，他真想，直接抬手將這個還要不停將他心底最隱秘地方掀起的人，直接斃掉！
而聖香，卻真的猶如瘋了一般，一會哭一會笑。
“你將她給你的東西，當做至寶一樣隨身帶著，卻連踏出這裡，去爭取一次的勇氣都沒有嗎！”
梵清弦驀地握緊掌心，幾乎要忍不住吼出。
你知道什麼？
他要去爭取什麼？
他深愛的那個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是這輩子，唯一真心待過他的好友！
只有他們，是從來沒有過任何利用，也從來沒打算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而真心對待他的人！
就算在得知訊息的剎那，心痛得仿若要死掉，他也絕不會做出任何妨礙他們的事情！
看著那人心神驟然大亂，彷彿有些呆滯地站在原地，聖香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猛地朝著他撞過去，抬手就搶他手中包裹著血珠的金球。
剛剛一道詭異的聲音突然鑽入她的腦海，告訴她這是慕容清歡的東西。
只要是慕容清歡的東西，都該毀掉！
女子狠狠用力，這瞬間，那個迷亂的人驟然驚醒，狠狠將她彈開，試圖搶奪自己的珍寶。
卻，已經晚了。
梵清弦有些呆滯地看著掌心。
金芒破碎，精血逸散。這瞬間，他的眼瞳，在沒有生命之力壓制和極端的情緒失控中，迅速變成了血一般的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