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搖搖頭,“姑娘不是我的階下囚。也永遠不會是。”
宛若承諾般鄭重許下的話語,讓慕容清歡聽著十分怪異。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慕容清歡瞬間將心底湧起的奇怪感覺拋在腦後。
“我需要借姑娘,生命神皇之力一用。”
慕容清歡愣住,驀地明白了什麼。
“你是為了媧皇珠?”
她笑了笑,“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只是,你恐怕不知道,我死過一次以後,媧皇珠就不見了。”
“不信,你可以用魂力來探探。”
慕容清歡答得很坦蕩。
邀請他人魂力進入自己魂海,是十分冒險的事情。
若對方心存歹念,攻擊魂海,很可能就此喪命。
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若這人用魂力探查,憑著她對魂力的感應,也許能探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黑衣人!
沒想到,面前的男子只是端坐著喝了口茶,才用篤定的語氣道,“不用探查,媧皇珠沒有消失。它,在你的身體內。”
看著慕容清歡不信的眼神,他忽地站了起來,猝不及防地抓住慕容清歡的手腕。
幾乎不等她反應過來,指尖一痛,已被一道極銳利的靈力割破一道小口。
鮮紅的血滴了出來,恰好落在黑衣男子準備好的一盆枯萎野草上。
幾乎在血液觸及枯草的剎那,那株枯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脫去枯萎的外皮,重新抽芽長出嫩綠的新慕容!
慕容清歡的呼吸急促起來,都顧不上自己手上微不可見的傷口。
然而那黑衣人卻似乎很介意,溫和地將什麼東西塗在了她的傷口上,輕聲道,“抱歉,不是有意弄傷你的。”
看他對自己,或者說這具身軀珍視的模樣,卻讓慕容清歡無端升起一陣寒意。
關心太過,反常既妖。
“怎麼回事?”
慕容清歡默不作聲地抽回手指。
“如你所見。”
黑袍人贊嘆地看著這棵新生的綠草,緩緩道,“現在,你體內的每一滴血,都帶著生命之力的力量。”
“你就是媧皇珠,媧皇珠就是你!你們已徹底融為一體!”
話語中隱約的狂熱,卻讓慕容清歡更加的毛孔悚然。
如果,她和媧皇珠淪為一體,被有心人知道,只怕為了得到生命之力,會恨不得將她放血抽筋!
這個人,若是覬覦媧皇珠的力量,又打算對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