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陣紋越來越亮的時候,棲武手中藥鼎突然又旋轉起來。
白衣男子一凜,剛剛消散的殺機再度浮現。
棲武臉上的驚駭卻絲毫不比梵清弦弱。
怎麼回事?
帝兵居然想要脫離他的掌控?
大驚失色下,棲武死死撲上去將藥鼎抱在懷中。
血色紛飛,讓梵清弦都驚愕蹙眉。
飛霞宗既讓棲武將帝兵帶出,定然已臨時認主。
可現在看來,帝兵卻似乎想要逃離棲武身側?
正詫異著,身後卻驟然撞過來一個溫熱的軀體,注意力頓時被更重要的人吸走。
“瀾衣,你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沒站穩。”
慕容清歡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梵清弦沒有看見,她正在死死按在自己的戒指。
瘸腿鼎這是瘋了麼!
銀紋戒空間裡,那個破爛兮兮的藥鼎正瘋狂地撞擊著戒壁,想要破出戒指飛出。
而因為慕容清歡的壓制,它剛剛居然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沖勁,瞬間將慕容清歡朝前推去!
和瘸腿鼎在這邊鬥智鬥勇了半天,那個瘋顛顛的藥鼎才突然停了下來,迅速地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一副在和慕容清歡鬧別扭的模樣。
慕容清歡決定不理它。
這時,帝兵捲起的駭人威壓已全部消失,地上圖留下一個殘缺的陣盤。
就在剛剛她壓制瘸腿鼎的時候,棲武已經遁走了。
等等!
她驟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似乎,瘸腿鼎恢複正常,也是在棲武離開以後。
剛剛,似乎棲武一度控制不住他手中的帝兵了?
一旦開始腦補,思緒就一發不可收拾。
最開始的時候,那股帝兵擊向她的威壓,就是消失在她手中戒指中。
她原以為是銀紋戒被自家男人附加了什麼防禦功能,所以替她當下了那股恐怖襲擊。
現在想想,搞不好那股力量就是給瘸腿鼎吸走了!
反正這貨也是什麼都吃!
“瀾衣,你沒事吧?”
“沒、沒事。多虧了你。”
慕容清歡真心誠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