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呆的這個擂臺有些邪門。
連線上演了兩場反轉也就罷了。
這兩名修為明明更高的人敗退得一個比一個憋屈。
“咦?”端坐高臺上總觀全域性的司儀神王忽地發出一聲驚呼。
被他強拉來坐在旁邊的梵清弦一揚唇角,“大師兄,怎麼了?”
“呵,看見個有趣的少年。”司儀神王饒有興趣地微微一笑。
一扭頭,看見自家師弟似乎興致不高,他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收斂笑容。
自己的師弟壓根看不見,坐在這裡也只能聽比賽。
一瞬間,他有些後悔。
原本是因為師傅交代,讓他好好照顧“小師弟”,所以他才把梵清弦形影不離捆綁在身側。
現在想來,卻是自己思慮太少。
讓他坐在這裡,只能聽不能看,不是折磨他麼?
想了想,他決定說點讓師弟開心的事情。
“阿清,師傅這次沒來觀看比賽,就是找到了治療你眼睛的那種花。”
“哦?”梵清弦淡淡應了一聲,但興致顯然不高。
但為了不想掃了自己師兄的好心,又補充了一句,“在哪兒發現的?”
“好像是黃泉禁土。”
梵清弦微微蹙眉,突然覺得有些胸悶。
“看來,這次比賽真是臥虎藏龍啊。”看著那個黑衣少年瀟灑離去,慕容清歡忍不住感嘆。
陌風臨悶悶應了一聲,從背後抱住自家娘子腰,將腦袋徹底搭在她的背上不動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少女忍不住好笑。
讓他來看這些君階少年打鬥,估計跟看小孩子過家家也沒什麼兩樣。
難為他為了給自己講解,還硬撐著坐在這裡。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或者去看看王階的比賽?”慕容清歡好心提醒道,“我一個人也能看的。”
“不!”
身後那個人突然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驟然收緊雙臂,差點勒得慕容清歡喘不過氣來。
這又是怎麼了?
慕容清歡有些莫名其妙。
她卻不知背後那個人已經無比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