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璃愣了愣,突然覺得心底一陣難過,沉默地握住她的手,半蹲了下來,和她的視線平行,輕聲道:“鑄造這枚空間戒指的人,和天妖族有些過節。所以,天妖族人進不去。”
也因此,拉著慕容君澤的她也進不去。
少女平靜的面容驟然碎裂,“你早知道阿澤的身份。”
君清璃沉吟了下,點點頭,“阿清也知道。那一次東宸院擂臺比試,他嚇退妖獸的時候讓體內封印松動,我們就發現了。”
慕容清歡沉默了下來,對自己被隱瞞並沒有多生氣。
想起慕容君澤以前偶爾奇怪的傲嬌舉動,她就知道,恐怕他也不想自己知道真相。
可是阿澤,不管是否有血緣關系,不管你是什麼,她都當他是自己的弟弟啊。
“你先休息,不要想那麼多。我去找人來換張床。”男子看著她蒼白憔悴的臉頰,有些心疼道,“天塌下來,還有你的夫君頂著呢。”
“清璃。”她艱難地掙紮著。
很少見她這麼喚自己的名字,君清璃的眼睛微微一亮,神色愈發柔和。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溫柔臉龐,慕容清歡反而沉默了起來,沉默得讓君清璃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我們、我們..”
那三個字在她的嘴邊盤旋了良久,卻始終無法吐出來。
少女猛地一閉眼睛,咬牙即將脫口而出的剎那,嘴唇卻突然被人按住。
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起來,用手指死死按著她的嘴唇,彷彿害怕一鬆手,她就說出來自己不想聽的話。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阿清。”
說完這句話,他逃路般快速地掠出了房間,不給慕容清歡一點說話的時間。
直到身側的溫度全部消散,慕容清歡才怔怔睜開眼睛,有些心情複雜。
如果慕容君澤沒有為了替她出頭而跑出去,也許就不會和她一起遇上那些人了,也許也不會出事了。
她總是忍不住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這樣想。
是自責也好,是遷怒也好。
卻再也無法心平氣和下來。
深吸了幾口氣,少女的眼神再度堅定起來。
“魂縈。”
“屬下在。”黑色的魂兵慢慢在房間內顯出身形。
“帶我出去。”慕容清歡下令道。
魂縈有些遲疑,“主人傷勢嚴重,這個時候要去哪裡。”“去,殺人!”冷漠的笑從她的唇角一轉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