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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歡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片沒有日夜的路上走了多久。
她突然覺得心漏了一拍，猛然看向頭頂，卻只看見一片漆黑的石壁。
“怎麼了？”梵清弦感覺到身側之人停下，不由詢問道。
“我們出來的時候，是十五嗎？”慕容清歡啞聲道。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縱使相隔萬裡，卻彷彿在一瞬間感覺到某個人的痛楚。
梵清弦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突然道：“清璃離開的時候帶了一顆冰晶果。”
慕容清歡垂下頭，沒有說話。
冰晶果可以緩解普通火毒，但其實對他身上的奇異火毒效果並不大。
重重黑影猶如她的心情，朝著兩道人影鋪天蓋地湧來，彷彿真的可以透過這條通道走到地底深處。
慕容清歡強迫自己不去想，忽地開口道：“你知道幽冥界是什麼地方嗎？”
梵清弦微微側頭，想了想道：“那裡是鬼族和冥族居住的地方。”
慕容清歡愕然，“真的有鬼？”
梵清弦的臉上浮現一抹遲疑，“我怎麼覺得，我說的鬼族和你想表達的有些不一樣？”
“鬼族、冥族和人族只是種族不同而已。大千世界，域面無數，種族繁多，沒有什麼值得驚訝。”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白鹿王。
慕容清歡敏銳地抓住了白鹿王話中的重點，介面道：“所以太虛大陸，只是這個世界裡的滄海一慄？”
“沒有錯。”梵清弦輕輕笑了笑，“有很多類似太虛大陸的地方，有些和太虛大陸有通道相聯，就比如幽冥界，還有天靈域。但，有些地方卻距離這裡很遠。”
“你和美女蛇就是來自別的地域是不是。”慕容清歡低聲道。
她以前以為他們來自十方聖域，可是這兩個變態的能力，卻可以將十方聖域的人秒成渣。
“嗯。”梵清弦沒有隱瞞的意思。
“是你說的那個天靈域嗎？那裡的人是不是都很厲害？”
白鹿王噴了口鼻息。
慕容清歡覺得它這一聲，分明是不屑和鄙視的意思。
果然，低沉的聲音傲慢道：“天靈域算什麼？也只有十方聖域的人當他們是神一樣供著。”
梵清弦有些無奈地截斷道：“鹿王，我們和天靈域的人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同，修為同樣受到壓制。”白衣男子轉嚮慕容清歡，解釋道：“因為有些地域的人會比其他地域的人力量龐大許多。所以理論上不能輕易從高等級的介面到低等級的介面去。但是太虛大陸有些特殊。雖然如此，我們若是過來，修為也
會被壓制在聖靈巔峰。”
慕容清歡有些悵然地喃喃道：“真想去看一看，你說的那些更加厲害的地方。”
溫潤的男子忽地笑了，一瞬間，隱沒在黑暗裡的容顏如同盛開的白蓮，清澈又溫柔。
“其實在我們那裡，人與人之間很冷漠。唯有實力是評判一切的標準。殺戮和戰爭，比這裡要頻繁許多。”
頓了頓，他用近乎聽不清的聲音低語：“但卻也有些和這裡不同的風景。若你有一日真的去了，我定當你的引路人，帶你看盡。”
慕容清歡一揚唇，一個“好”字尚未說出，就聽旁邊的白鹿王又是哼了一聲。
“你當然要去，主人既然看上你了，你就應該好好修煉，爭取早一日達到能透過傳送域門的級別。現在，真是太弱了！”
慕容清歡的嘴頓時給氣歪了。
雖然知道白鹿王說的沒錯，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力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