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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樹下,那股讓他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濃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隱約的微光在左胸時閃時滅,彷彿他起伏的情緒。
慕容清歡拿過一個寫滿字的燈籠,遞給了他。
“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之後,歸於其室。”
梵清弦的手指從燈籠上劃過,點點金芒沒入他的額間。
靠著這種奇異的閱讀方式,他一點點喃喃著燈籠上的悼亡詞,彷彿真的感覺到筆鋒之下那種無可言說的悲愴之感。
慕容清歡將他的手抓住,認真道:“將你的神識探入我的天脈之中。”
宛如小溪的天脈沉沉浮浮,流暢的靈力之水彷彿滯澀了般緩慢地流淌著。
驟然,梵清弦感覺自己探到的那片靈力之溪猛然幹涸了下去。
從充盈到空蕩的落差讓他猛然一悸。
“你感覺到了嗎?失去朋友、愛人、親人的這種悲傷,就和幹涸下來的天脈一樣。在心底空出了一塊,怎麼也填不滿。也許要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和天脈蓄滿了靈力一樣,重新充盈起來。”
感覺到空蕩的天脈中緩緩地一點點注入靈力,梵清弦覺得驟然失落的感覺也一點點充盈起來。
“但,也許一輩子都是空蕩蕩的,再也填不滿了。”慕容清歡笑笑,松開手。
梵清弦卻下意識抓住她的手。
慕容清歡愕然抬頭。
琉璃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若有一朵冰蓮在他的眼中緩緩盛開,一時間讓慕容清歡看愣。
“抱歉。”梵清弦微微蹙眉,“只是那種感覺,有些讓我不太舒服。”
慕容清歡微怔,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明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她卻還是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梵先生,你的世界應該是幹淨的純潔的。這些叫做悲傷難過的情緒,願你一生都不要懂。”
梵清弦一震,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無數燈火環繞著他沒入漆黑的天宇,卻都比不上從他心頭散開的那抹白光燦爛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