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歡挑了挑眉，“將你手中的琴譜拿出來，我就把它還給你。”
少年狠狠地咬住蒼白的嘴唇。
慕容清歡卻惡劣地勾起嘴角，“一..”
第一個數字剛落，一張輕飄飄的紙，就朝著她飄過來。
慕容清歡對清宵引鳳曲的殘譜實在是太熟悉了，幾乎掃一眼就知道真假。
她一甩手將小金扔了出去，然後一把抓過琴譜。
贏無影如獲珍寶般將小金捧在掌中，來回檢查著它身上的傷口，連自己的衣袖被鮮血浸得更濕了都沒發現。
“真是奇怪，你擊殺你堂兄的時候毫不留情，居然會對一隻靈寵好到願意交出你這麼看重的東西。”
贏無影默默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此時，彷彿他又回到了那個唯唯諾諾的皇子，羸弱的身上不帶一絲的殺氣。
“琴譜丟了還可以拿回來。而小金，是我唯一的朋友。”
贏無影說完就低下頭，竟完全不在意慕容清歡是否會偷襲自己，小心翼翼地從身上扯下一條衣襟，替小金包著被那隻突然竄出來狐貍咬傷的部位。
說來也奇怪，那隻白色的狐貍在救下慕容清歡以後就不見了，也不知是誰的靈寵。
而看見這樣毫無殺氣的贏無影，慕容清歡卻突然也失去了動手的興致。
他對琴譜這麼在意，想來也知道裡面的某些秘密，說不定留著他還有用。
只是若放他回去了黑市，那麻煩的就是自己了。
正在猶豫，贏無影卻突然又開口了。
“交換。”
“什麼？”慕容清歡有些意外地抬眸。
“我幫你扳倒贏家，你若收集齊琴譜，我們一同使用。”
“扳倒贏家？我說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當久了黑市的少爺，都快忘了你自己也流著贏家的血脈？”
贏無影的臉上滑過一絲厭惡，“他們、該死！”
將小金緊緊抱在懷中，贏無影直直看向慕容清歡，“如果你不扳倒他們，他們就要來對你們慕容家動手了。而我，可以幫你。”
慕容清歡笑起來，“你這是在向我提出合作嗎？可惜，我沒興趣。想要對付慕容家，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慕容清歡轉身準備離去。
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
她要快點通知澹臺明月他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他耗。
就算要收拾他。等出去了也有的是機會。“我知道慕容家定有底牌。但是皇室，也沒你想的那麼弱。不然我早就動手了。我可以提供你需要的一切皇室資訊。包括，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