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面前的少女生氣了,卻有些不明白她生氣的原因。
自己不過是關心她而已。
但是對慕容清歡來說,昊天這種打著關心名號卻絲毫不顧及自己意願的行動,就是對自己這個主人的挑釁!
她明白,昊天塔年歲悠長,修為更是深不可測,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是無法讓他徹底折服的。
但是,慕容清歡帶過許多桀驁不馴的手下。
她知道,越是縱容,對方反而越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長期以往,自己這個主人的身份,名存實亡。
也許是時候殺殺昊天的銳氣了。
“我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僕人,你走吧。”
慕容清歡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黑衣男子有些愕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女,卻只看見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
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又靜默地跪了許久,才慢慢站了起來。
“主人既然現在不想見我,那等主人想見了,我再來。”
說完,他就和出現時那樣,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清歡..”
納蘭拓見那個恐怖的黑衣男子消失,才又敢出聲,這個神秘人的威壓太恐怖了。
他有滿腔疑慮要問,扭頭卻看見慕容清歡又已陷入到滿滿的書籍之中了。
次日清晨,納蘭拓被放下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快被凍得僵住了。
他很佩服看起來仍然很生龍活虎的慕容清歡。
卻不知以前慕容清歡在刀尖上添血的時候,別說一夜不睡,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有過。
“看來有人今早沒有早飯吃了。”清朗溫潤的聲音傳來。
梵清弦站在兩人身側,臉上的笑容溫和又無奈,彷彿昨夜那個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冷意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納蘭拓自然不會不長眼地再去提及,試圖用可憐的眼神換回梵清弦的同情心。
然而他忘了,梵清弦根本看不見!
“好了,今天早上我們練習作畫。”
梵清弦輕一揚手,一張如雪的畫布在兩人的面前鋪開。
“先生,現在就開始上課?你也不吃早飯嗎?”
納蘭拓摸摸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決定還是直接暗示。
男子的神色都沒變一下,輕飄飄道:“你們背不下來,是我這個做先生的沒有用對方法,自然要陪著你們以身作則。”
納蘭拓和慕容清歡對視一眼,突然齊齊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