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衣翩然飄過來的美男子卻只是溫柔地蹲下來,拉過慕容清歡的手。
“先生?”
慕容清歡有些錯愕,感受著微涼的手指蘸著同樣冰涼的藥物,小心翼翼地停在了她的手背上。
望著他專注卻空茫的眼神,慕容清歡突然一下子明白他暫停的原因,猶豫地伸手拉過他的手指,放在了紅腫的手腕上。
“嘶..”慕容清歡疼得下意識縮手,卻被冰涼的手掌毫不猶豫地拉近,小心翼翼地把藥膏仔細地塗抹上去。
涼涼的藥膏瞬間滲入肌膚下面,將灼熱刺痛的感覺一點點驅逐。
“好神奇!”慕容清歡捧著自己的手掌,贊嘆道。
紅腫的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消退了下去。
納蘭拓一臉豔羨地盯著慕容清歡,見梵清弦站起身,立刻積極主動地拉開袖子。
卻不料,一個冷硬的小盒子拋進了他的袖口。
“自己來。”含笑的聲音從梵清弦微揚的嘴角逸出。
同人不同命..
納蘭童鞋悲憤地在心底畫著小圈圈。
不過,拉著清歡一起來果然沒拉錯呢,看先生現在不就給他們放水了!
“好了,現在開始棋藝修習。”
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當納蘭拓因為輸棋而繞著東宸院跑圈的時候,連哀嘆一下自己命苦的力氣都沒了。
輸一顆,跑一圈,對一節棋藝課都沒上過的人來說,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然而,更加喪心病狂的還在後面等著他。
“晚上你們就把面前的書全部背下來。明天早上我會抽查,若是錯一句,早飯就不必吃了。”
“什麼!”納蘭拓看了看面前到自己小腿高的書籍,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可是,我並不能修習靈技,我看這些教導靈力運轉的理論書籍有什麼用。”
他的話音剛落,就驟然感覺自己被冰冷的目光刺了一下。
“如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能修習,自然不必看,以後也不必再來找我進行訓練。”
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納蘭拓一下子如被戳破的皮球般洩了氣。
他扭頭看看旁邊已經被埋進了《藥典》裡的嬌小身影,默默抽出一本書。
不能睡覺不能吃飯什麼的,還不是最大的威脅。
問題是,他們現在給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