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無憂沒有說話,有些逃避似得快速走開。
慕容以珊的笑容慢慢收斂,臉上的神色扭曲又詭異。
“無憂師兄,我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成全你和慕容清歡呢。你可別辜負我的期望,我還有一份大禮在等著你呢。”
猖狂的笑意在夜色下驚起一片飛鳥。
梵清弦的手按在琴絃之上,側嚮慕容清歡的方向,彷彿只要她點頭,他就會毫不留情割斷慕容以珊的脖子。
慕容清歡卻笑起來,“我和慕容以珊有一大筆亂賬要算,讓她這麼死了,可就沒意思了。我還挺期待看看她的大禮是什麼。”
白衣男子的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贊同,過了很久才將手從琴絃上挪開。
“好了,先生,我要回去了,”
看見慕容以珊離開,慕容清歡就準備跳下去,卻被一雙手按住。
“我送你到營地。”梵清弦微微一笑,朦朧的月色下,笑容猶如初生嬰兒般純淨。
“我會一直跟著你。如果有危險..”
他的話還未說完,營地方向突然傳來兩聲尖銳的慘叫。
“啊!”
這一瞬間,慕容清歡覺得自己飛了出去,卻立刻被逸出淺淺蓮香的袖袍捲住。
“怎麼回事!”她驚異未定地看著夜色中突然探出的巨大觸手。
剛剛若不是梵清弦飛快地將她帶下樹,她就被某根觸手直接穿胸而過了。
“這些樹是活的。”
梵清弦肅然道,手指一動,琴音帶出一串風刃,將面前胡亂揮舞的樹藤全部割斷。
“糟了!”慕容清歡驀地從梵清弦懷裡竄出去,朝著自己同伴的方向掠去。
梵清弦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她,卻只碰到一片衣袂。
他遲疑了下,手指不停撥動,替慕容清歡除掉路上的障礙。
等慕容清歡趕到營地的時候,蕭奕之一行人已經全部蘇醒,圍繞著那個樹樁繃緊了身體。
黑色的毛團站在樹樁上,看見她來到,一個撲騰沖進懷中。
“娘親!我很盡責哦,剛剛把偷襲的樹根全燒斷了。”
慕容清歡鬆了口氣,掏出一顆丹藥犒勞墨墨,然後不好意思地看向其他人。
“我剛剛睡不著去周圍轉轉,留下靈寵看守。還好你們沒事。”
向寶玉瞅著墨墨哈哈一笑,“多虧了慕容師妹的靈寵,這小家夥挺厲害,剛剛幫我們把這棵樹的根莖全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