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越“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朝後倒去。
慕容清歡聳聳肩,看向那群討債的債主,忽地淡淡一笑:“聽說陛下不久前才賞賜了一車金銖給慕容國公呢。”
慕容明越的血嘔得更多了,有氣無力道:“沒、沒有,都是謠言!謠言!”
“慕容國公,陛下親自派人去定國公府的事情大家都看見了。而且若是謠言,陛下定會出來闢謠。”
一名大臣不善地看著他。
“就是,同僚一場,你這就不厚道了。明明有陛下賞賜,卻假裝沒錢。”另外幾人也虎視眈眈圍了上去。
慕容清歡看著慕容明越有苦說不出的模樣,憋笑得十分辛苦。
她真心想向贏知睿道一聲謝。
多虧了他不遺餘力地散佈謠言,自己才能痛打落水狗打得這麼痛快啊!
“轟隆”一聲悶雷響過,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慕容清歡淡定地轉身離開,留下被大雨澆成落湯雞的慕容明越。
她可還要抓緊時間收拾行李返回東宸院呢,至於慕容明越,那些債主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能夠借刀殺人的時候,她不介意讓自己休息休息。
慕容清歡已經數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沒有去過學院了,也難為歐陽院長沒開除她。
想到這裡,她不由給歐陽羽又發了一張大大的好人卡。
然而,看見返校後的第一堂課時,她的好心情頓時去了大半。
“又是郎平的課?”她冷笑著彈了彈課表,“納蘭,我看我們還不如拿這時間去試煉塔鍛煉。”
“不行。”納蘭拓嚴肅地搖搖頭,“我爺爺說了,軍隊有軍隊的紀律,東宸院有東宸院的紀律,我既然來了,就不許逃課,不然他要打斷我的腿。”
慕容清歡無語,“那如果在軍隊遇見變態教官怎麼辦?”
“忍著,等到你比他官職高的一天。”納蘭拓一臉悲壯地道。
攤上一個正直過頭的爺爺和一個對爺爺的話唯命是從的小夥伴,慕容清歡認命地跟去了郎平的靈技課。
“呦呵,你們還敢來啊!”廖青看著大搖大擺走進課堂的兩人,瞪圓了眼睛。
“頂著一個熊貓眼太難看了,我打算來幫你再畫一個。”慕容清歡笑盈盈地道。
廖青的臉黑了,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右眼。
在試練塔的時候,他可被慕容清歡和慕容君澤打得夠嗆,眼睛上的淤青現在都還沒消散。
“哼,他們也就囂張這麼一會,看郎平先生來了怎麼收拾他們。”
羅傑居然也轉到了郎平的課堂,趾高氣揚地朝著兩人揚揚下巴。
其他人看向兩人的目光都有些複雜,更有人在他們經過的時候避之不及,生怕因為和他們走近了而被殃及。
郎平走進課堂,目光首先在慕容清歡和納蘭拓身上掃了一眼,然後一臉陰沉地坐下。
半個時辰過去,他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已經壓抑到快要爆發的課堂裡,羅傑終於仗著自己抱上了夏禹的大腿而出聲道:“先生為何不授課?可是嗓子不舒服。”
郎平淡淡道:“我不會教授對先生不敬之人。”
一語落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納蘭拓和慕容清歡身上。
如果目光能殺人,她和納蘭拓這一瞬間恐怕要萬箭穿心了。
慕容清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郎平這手轉移仇恨用得實在是太妙了。
不用他出手對付,這群被他利用的蠢孩子就會沖上來當他的刀,來對付自己和納蘭拓。
果然,詭異地安靜了片刻後,不知是誰突然大聲地喊了一聲。“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