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去將我的紫金寶刀拿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君澤倏地抬眸,“爺爺,那是太爺爺留給您的!您一向視若珍寶。。”
“拿來吧。既然是傳家之物,縱然後輩子孫不爭氣,也要傳下去。”慕容秦天淡淡道。
慕容君澤的眼中劃過一絲不甘,卻不好忤逆祖父的意思,只能將放置在書架頂層的一個鎏金長盒取了下來。
“這把紫金寶刀是上品靈寶武器,你拿走吧。我也只有這點東西了。你是留是賣,作為定國公也該有自己的決斷。”
“是是。”慕容秦天捧著沉重的鎏金紫檀木盒,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慕容清歡站在門口躊躇著。
私心來說,她才懶得管慕容明越和慕容峰海的死活,甚至慕容峰海賭博她更願意推波助瀾。
但對祖父而言,這是他的兒子和孫兒,再怎麼不好,他也未必真的希望他們出事。
嘆了口氣,她的手慢慢從門上滑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明越又開口了,“父親,府內放置祖傳之物的青慕容閣沒有青葉佩無法開啟,家族子弟無法領取丹藥靈技修行。我聽奇珍閣說,玉佩已被贖回來了,所以。。”
“青慕容閣是慕容家最後底蘊,十幾二十年也不會開一次。”慕容秦天淡淡開口,“平時修習所用,物資閣裡的東西就已足夠。”
“可是青葉佩畢竟是定國公的象徵,兒子沒有玉佩,這位置總坐得有些言不順名不正。”
“青葉佩是先祖輕菲郡主之物,是族長信物,和東胤的定國公又有何關系?”慕容秦天打斷道,聲音驟然嚴厲起來。
“玉佩在我贈給小歡兒的那天起,她就是我認定的慕容家下任族長,你不用再說了!”
“什麼!”慕容明越驚得爬了起來,不複之前低聲下氣的模樣,“慕容家族長不都是定國公?她算什麼東西?怎麼能做慕容家族長!”
“她是你的侄女!”慕容秦天怒了,猛然站起來。
“她是我哪門子的侄女!”慕容明越氣笑,有些癲狂地沖著自己父親怒吼起來。
“一個根本無慕容家血緣之人,父親為何還要如此維護偏心!”
慕容君澤的瞳孔猛然緊縮,臉上的冰寒面具瞬間碎裂。
慕容秦天狠狠揮舞柺杖朝著慕容明越砸了下去,“孽障!休要胡說!”
“哈哈,我胡說?那個人帶君澤和她回來時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慕容明越徹底瘋狂了,竟然一把將慕容秦天的柺杖抓住,目眥盡裂地嘶吼起來。
“你以為你能瞞過慕容家所有人嗎!你知道太上長老為什麼要殺她嗎!她就是一個會給慕容家帶來災難的災星!你居然還如此維護她!”
“滾!你給我滾!”慕容秦天被氣得渾身發抖,氣血上湧,竟“噗”地一聲嘔出一口血。
“爺爺!”慕容君澤一聲驚呼,手中長刀光芒一閃,朝著慕容明越打去。
慕容明越似乎很忌諱七星藍銀刀,驀地松開柺杖後退。
慕容秦天失去了支撐,重重朝後倒去。
“爺爺!”房門碰地一聲炸開,慕容清歡一個閃身沖了進來,紅蓮噬月劃過一道絢麗的火花,朝著慕容明越擊去。
慕容明越陰沉著臉,朝著慕容清歡後背抓去。
“將玉佩拿來!”
突然,他好似被什麼東西燙了一樣縮回手,不可置信地看向慕容秦天。
“給我滾!”老人怒發須張,一邊咳血,一邊舉起柺杖。
一大團靈力球在柺杖頂端成型,正對著他。
慕容明越的臉色又青又白。
他自己天賦有限,勉強用丹藥突破到靈尊三重就再無進展,和慕容秦天硬碰硬肯定吃虧。
“哼!”他冷哼一聲,朝著門外走去。“墨墨!”慕容清歡沒打算放過這個將自己爺爺氣得吐血的人,冷聲道:“去給我狠狠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