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罪行,不是應該直接逐出東宸院嗎?居然就用清掃屋子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打發了?
“院長。。”郎平急忙開口,話未說完已被打斷。
歐陽羽淡定地指了指納蘭拓,“你就去聽雪水榭吧。梵先生眼睛不好,你可要多幫著點。”
納蘭拓呆呆看著慕容清歡,想好的一肚子狠話一句都沒用上,甚至幻想的踹開東宸院大門瀟灑走人的情景也沒機會實現了。
他灰溜溜,老老實實地一溜煙跑回了早上才離開的水邊小院。
水榭旁,梵清弦白衣曳地,低頭撥弄著茶盞。
而他面前的小幾上,還擺著一瓶丹藥和一盒藥膏。
聽見他莽撞的腳步聲,梵清弦的臉上無奈地抬起頭,“早上還好好的從我這裡離開,卻帶著一身傷回來。”
“先生。”納蘭拓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溜溜,滿腔的憤懣在溫和沉靜的男子面前化為一片委屈。
“先將傷口處理了罷。”梵清弦將丹藥和藥膏推了推。
頓了頓,他才仿若不經意地提到:“昨夜你說的家事我很感興趣,不如繼續講給我聽?”
納蘭拓有些錯愕,呆呆看著梵清弦,卻見他的嘴角彎了彎,“我曾見過一個天生石脈之人,他的修為不在我之下。”
“哐當”一聲,納蘭拓手中的藥膏落到了地上。
而另一邊,慕容清歡一瘸一拐地走向一片爬滿紫色花藤的閣樓。
雖然歐陽羽讓她先處理下傷口再去受罰,她卻並無半分耐心,只希望快點打掃完畢。
然後回去修煉!
自己還是太懈怠了,明明修煉速度要比旁人慢上許多,她還這麼不思進取不多花比別人幾倍的功夫!
她太自信自己偷襲的本事了。
然而,不是所有時候都能讓她採用取巧的法子勝利。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她就如同張牙舞爪的螞蟻般可笑。
強忍住背部幾乎將要把她的腰壓彎的疼痛,她又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靜謐的玉闕閣大門洞開,仿若在等著她的到來。
玉闕閣?慕容清歡看著牌匾上的字微愣。
這不是院長居住的院子嗎?但是好像已經被某人鳩佔鵲巢了。
驀地,一抹紫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漆黑的眼眸靜靜看著她,複雜的流光幾乎將她淹沒。
似心疼,似惱怒,似隱忍,似。。想要不顧一切將她抱住的慾望。